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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净土宗毕业论文

发布时间:2024-07-04 13:23:44

佛教净土宗毕业论文

1、关于定,看佛学辞典的定义就知道: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心性之作用也。有二类:一生得之散定,二修得之禅定。修得之禅定者,为色界无色界心地之作用,必勤行修习而得之者也。如三学中之定学,六度中之禅定波罗蜜,即指修得之禅定。梵名三摩地,译言定,或等。等持者,平等保持心性之义也。个人体验,无论行立坐卧,均可以得定。80年代,在下曾学过气功,会打坐,能入定。90年代,学念佛,也有念佛得定的情况,后来结婚建立家庭,得定的情况就少了,这也说明依戒得定确实是真理。入定的体验难以直接描述,只能说两件实例:其一,1988年,上大学期间,有一天上午,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遂逃课上山欲练气功,在一树下,背风而立,观看远处时,突然有气往下沉之感,我知道要入定了,遂不作任何思想,任运自然,低眉垂目,站在那里约有半小时之久,周围微风轻拂,风吹草响,任何微细的响动了然于心,而身心不为所动。如果不是有意要出定,恐怕能站上更长的时间。其二,我祖父早逝,父亲是遗腹子,父母亲经常梦见穿长衫人,疑为祖父求超脱。我从1989年起学净土宗念佛法门。1990年春节,按农村习俗,要看祖坟。我想趁机为祖父念佛,于是在坟上静心,念起佛号,不经意间,佛号起处,契入定中,一念即有十来分钟,十来分钟只念了一句佛号,历历在心,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有人喊叫要走,相信此定可以维持更久。由此,我印证了一个道理,一念,并非一句,也并非一直念,而是真真切切只有一念,时间长短没有固定的。这些体验,仅为个人体验,目前还没有任何善知识为之印证,我自己绝不敢作为圣解,也请楼主及观者勿作圣解。2、关于法器方面的知识,有一本《佛教器物简介》的书,可以参考。下面摘录一些: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法具或道具。就广义而言,凡是在佛教寺院内,所有庄严佛坛,以及用于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的器具,或是佛教徒所携带的念珠,乃至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都可称之为法器。就内义而言,凡供养诸佛、庄严道场、修证佛法,以实践圆成佛道的资具,即为法器。法器的种类十分的繁多,而各种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异极大,因此在不同的时空因缘中,也产生了许多的变化。即使是相同名称的法器,也因为时代、国家区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制作方法上,有极大的差异。在佛教的工艺美术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为代表。法器如果以用途来区分,一般大约可分为庄严具、供佛器、报时器、容置器、携行器及密教法器等六种。但在本书中,为了使读者能更深切的了解这些法器,所以将之分为八种,做更为细密的分类。其中,除了分出禅门的特别法器之外,再从密教法器中,分出藏密使用的特别的法器,如此一来,读者将更能了解这些法器的原貌及运用情形。这八种法器的分类如下:一、庄严道场的佛具:这是指庄严佛堂、坛城、道场的器具,包括:佛坛、须弥坛、幡、盖、经幢等物。二、供养用的佛具:这是指日常以供养诸佛菩萨本尊的器具,包括:灯、华、香、香炉、衣(左示右戒)、阏伽器等。三、梵呗赞诵用的法器:用于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敲鸣用的器具,及唱诵、法会及各种仪式中领众之用。包括木鱼、钟、鼓、磬、云板等。四、古代比丘生活用器具:此类用品为古代大乘比丘随身所持及生活中所用的器具,包括:钵、三衣、澡豆、头巾、手巾、齿木、滤水囊、念珠等。五、禅门的法器:此类是指禅门中,除了生活上的实用性之外,亦常为禅师悟入学人的器具,如:拂子、如意、竹篦、蒲团等。六、置物用的法器:此类法具指可收藏或装置修行用的器具,如:佛龛、舍利塔、经箱、戒体箱等。七、密教的法器:此类法器指密教修法时经常使用之法器,包括曼荼罗、金刚铃、金刚杵、法螺、护摩器具等。八、藏密特别的法器:此类法器是指西藏密教中特别的法器,如:唐卡、哈达、食子、八吉祥、七宝、颅器、嘎乌等。法器其实是实践佛道的器物,同时也是实践佛教礼仪与佛法生活的器具,是与修行相合为一的。因此,法器除了在佛教工具艺术上,有著极高的价值之外。对于修行者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要体会法器的内在精神,而应用于佛法的修行上,以实践圆满的佛道,这才是法器真正要展现的风貌。佛教的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道具”、“法具”。举凡佛坛,用于祈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乃至行者所携行之念珠、锡杖等修道之资具,统称为法器。在《华严经》(入法界品·宝髻长者章)中说:“如诸菩萨得不思议功德宝藏,乃至修无分别功德道具。”又<观自在章>云:“善财作如是念:善知识者,至一切智,助道之具。”在《中阿含经》中说:“所蓄物可资身进道者,即是增长善法之具。”而在《菩萨戒经》也说:“资生顺道之具。”《禅林象器笺》卷十九中也说:“凡三衣什物,一切资助进道之身物,具名为道具。”法器的内容依诸书所记,并不一定,但一般均将修行修法等所用的器物类,称为“法具”或“佛具”。依《古事类苑》<宗教部>所记载,古称之道具,即三衣六物、独钴、如意、拂子、坐具等僧众所持的资具类,也称为僧具。而花瓶、火舍、香炉、灯台、斗帐、盖、花幔、幡、磬、铃、法螺、木鱼、铙、钹、金鼓、钟等物,则总称为佛器、佛具或法具。法器的种类非常繁多,其用途、大小、形状等各自不同;即使是同一名称的法器,也会因为制作材料、手法,或宗派、时代的差异,而在形式上完全不同。如果以法器的用途来分类,一般约略可以分为庄严道场的佛具、供养佛菩萨的法器、梵呗法器、置物用的法器等六种。(1)庄严道场的佛具,如:幡、天盖、伞盖、宝幢等,可以用来庄严佛堂道场之器物。(2)供养佛菩萨的法器,例如香花、香炉、灯笼、净瓶、衣(祴)等可用作日常勤行供养之器具。(3)梵呗赞诵的法器,例如钟、鼓、磬、木鱼、云版等,可供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之敲鸣用,或于唱诵、法会、仪式中领众之用。(4)置物用的法具,如:舍利容器、经箱、经箧、戒体箱等,可收藏或装置有关习道之器具者。(5)古代比丘生活器具,指古代大乘比丘生活中必需之物,如:钵、锡杖、如意、尘尾、拂子、念珠等日常随身所持之物。钵为比丘游化乞食所用,依个人食量差异而有不同大小,材质则以铁钵、瓦钵为主。锡杖则是为了托钵时避免打扰施主,而于门口振锡,代替敲门。锡杖之杖头为金属所制之轮状宝珠形,其间有数环相接,振之即相撞鸣,僧侣持之,既为圣智威仪之表帜,且可于荒野行脚时,振动警觉,驱遗毒蛇等物。(6)密教的法器,包括了修法、灌顶及护摩时所用之法器。例如羯磨杵、金刚杵、金刚铃、金刚盘、六器(火舍、阏伽器、涂香器、华鬘器、灯明器、饭食器),及结界所用之金刚橛。以上,总称为大坛具。羯磨金刚又称羯磨杵,亦单称羯磨,呈三钴十字之状。金刚杵有独钴杵、三钴杵、五钴杵、九钴杵等诸种,其各钴(股)形状或呈鬼面,或为人形,钴之上方则呈握状,可供行者手持之用。金刚铃亦有独钴铃、三钴铃、五钴铃之别;若将以上三种铃安置于塔顶宝珠形之上端,则称为塔铃、宝铃。金刚盘为修法时安置金刚杵、金刚铃等物者。此外,尚有藏密特别的法器,如:唐卡、食子、摩尼轮、八吉祥、七宝、曼达、嘎乌等。密教的法器,除了修法所用之外,由于其制作十分精美,亦常被视为艺术品珍藏。3、佛教经典的翻译,可以参阅《古今译经图记》和《续古今译经图记》,在大藏经里有。我国的译经事业,从东汉明帝的摩腾尊者开始,至唐朝开元年间的金刚智禅师止,之后就鲜有人敢贸然翻译经典。具体的翻译人和所翻译的经典名称,请看书,内容太多,不可能列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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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教向中国社会的深入传播过程中,佛经翻译是最重要的步骤。佛教分大乘、小乘,佛经包括经、律、论,从印度和西域陆续传入,其数量浩如烟海。如何把佛教的教义介绍给中国民众?这是摆在当时来华的印度僧人和中国早期佛教徒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鉴于人们是自觉不自觉地站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看待刚刚传入的佛教,因此,只有借用人们熟悉的语言、概念来翻译佛经,解释佛教教义。从汉代到隋唐,历代的译经僧在佛教界有很大的影响力,如东汉的安世高,西晋的竺法护、竺叔兰,后秦的鸠摩罗什,南朝宋的佛陀跋陀罗,陈的真谛,北魏的菩提流支,隋朝那崛多和达摩笈多,唐的玄奘、义净、不空等,都把当时最新的佛教学说传译到中国。在译经者周围有很多助手,有的担任口译(称度译或传译),有的负责笔录成文(笔受),也有的对译文加以审核和修饰(润笔)。这些人都通晓中国传统文化并善于文墨。译文时必须从汉文中选择与原文意思相当的词语、概念,用汉文方法表述。这样很自然地就把当时译者对汉文的理解,把带有时代特色的汉字、汉语掺杂到佛教典籍当中去。东汉时期在儒家学说之外,特别盛行黄老道术,于是一些黄老道术的用语、概念就被运用到了当时译出的佛经当中,例如,把佛教中表示断除一切烦恼达到彻底解脱境界的涅槃,译为无为;把通过集中精神观想佛教义理的禅定,译为守一;把大乘佛教所说的绝对实在和审实无虚的真理真如,译为本无。魏晋盛行玄学,竺法护译《光赞般若经》把真如译为自然,把无上正等正觉译为道……正像在日常生活中时时离不开儒家的纲常名教一样,在译经过程中受儒家的影响是最大的。印度佛经中的主体是有情(sattva)、众生(jantu),包括称做六道的人、天、阿修罗、畜生以及地狱中鬼魂、饿鬼,神秘色彩比较深厚。儒家重视人在自然界的地位,认为人是万物之灵,主张人为贵,天道远,人道迩,因此不少佛经只是把有情、众生译为人、人民。儒家的伦理主张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受此影响人们对性的关系比较忌讳,一般不作公开的描述。《华严经》的翻译也受此影响,把其中的拥抱音译为阿梨宜,把接吻译为阿众?等。在一些汉译佛经中,也增加了佛经原文没有的伦理说教,如《长阿含经.善生经》中的父母所为,恭顺不逆,父母正令,不敢违背等,据巴利文同本经典《尸迦罗越之教》,这些是译者加上的。(参见日本中村元《儒教思想对佛典汉译带来的影响》,载《世界宗教研究》1982年第二期)。在三国吴康僧会译的《六度集经》中有明显添加的君仁臣忠,父义子孝,夫信妇贞,孝事其亲,为天牧民,当以仁道等内容。流传最广的三国曹魏时译的《无量寿经》中也多有忠、孝、礼、义、信等用语。中国文字中有很多词语的含义十分丰富,例如道、理、心、性等,它们多歧的含义是在漫长的文化发展史中形成的。但是,在翻译佛经时,一般仅根据场合赋予这些词以特定的含义。然而事过境迁,后世的学者在读经和解释佛教义理时,因为受到时代背景的影响,十分自然地根据需要利用这些词的不同的含义去理解经文,建构自己的教义体系。隋唐时期的佛教宗派正是借用这些多义词并巧妙地利用般若中观学说中的不二法门去建立本派的理论体系的。禅宗的心,既可以是具有思惟功能的心,又可以是先天内在的自性、本性之心,此心可以与作为世界万有本源、本体的真如、法性、佛性等相通,还可称之为理、道。在禅宗含有机锋的语录中,正是前后借用它们不同的含义来向人们提示解脱之道的。 讲经说法是传教的常用方法。要想将佛经上的教理让民众听得懂,就得利用他们熟悉和容易理解的语言、道理来加以比附说明。这种方法在佛教史上叫做格义。后赵佛图澄的弟子竺法雅精于儒道经史,在他向弟子、士大夫讲经时,常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谓之格义。(《高僧传.竺法雅传》)佛教经典中常在教义概念、用语的前面加上数字,如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等,此称事数。竺法雅在讲经时为了听众易于明白,便运用当时人熟悉的儒、道典籍中的词语、道理去加以比附解释。按照这种方法,可以把性空、真如解释为本无、道;把五戒比附为五常等。这在当时和以后都是常见的现象。佛图澄的另一个著名弟子道安,在著作中也常用格义。他的弟子慧远善老庄,在讲经时常常借用老庄的词语进行解释。据《高僧传.慧远传》记载,有一次慧远讲经,有人就实相(即诸法实相)这个概念提出质询,他当即引用《庄子》加以说明,于是惑者晓然。在佛教实现中国化的过程中,所谓格义佛教为会通中印佛教,推动佛教的深入普及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佛教的深入传播,佛教界在教义诠释和讲经中出现不同的见解,便逐渐形成不同的学说,乃至学派。两晋之际,因为对般若学说中的诸法性空的思想认识不同,出现所谓六家七宗。若将七家中的本无、本无异二家加以合并,即为六家。这标志着民族佛学的正式形成。这是大乘般若学说与当时流行的玄学相互会通的产物,学僧迎合时代风尚借用某些玄学概念和方证一切皆空的般若本体论。因为他们还不善于运用《般若经》中的中道论证方法,在对于本体与现象--本无与诸法、空与色、心与物、真谛与俗谛等的论证得出简单的肯定或否定的结论,而不会用遮诠(否定)和相即的表述方法,得出非有非无,色空相即,真俗不二的结论。虽同论诸法性空,但论点各有偏重,所以出现六家七宗。在这当中,影响比较大的有三家:(一)道安为代表的本无宗,认为世界万有本体为空,此空即为本无。此与玄学王弼、何晏的贵无论有相似之处。(二)支道林为代表的即色宗,认为世界万有本来性空,故色(地水火风及其所造,相当于物质现象)即是空,。此与郭象主张的无不在有之外,无在有之中的自生独化论有相近之处。(三)支愍度和道恒为代表的心无宗,主张心应脱离外界,不执着万有,但不否认客观世界的存在。六家七宗的出现,反映了当时般若本体论学说受欢迎和被认识的程度。此后,鸠摩罗什的弟子僧肇站在中道的立场对以上三家作了批判性总结,在其《肇论·不真空论》中指出他们或偏于有,或偏于无,或不空万物,皆背离非有非无,空有相即的中道精神。 南北朝时期,无论南方还是北方,佛学研究空前盛行,伴随注疏讲经之风,以研究一部或几部佛经为中心的学派纷纷兴起。在这当中最有影响的是涅槃学派、成实学派、地论学派、摄论学派、三论学派等。实际上这些学派所研究的经论不是一、二部,一个人也不一定在一个学派,例如涅槃学者同时也往往是成实学者,成实学者也可能兼三论学者。这里所说的学派,只是指某些人在对特定经论的研究中取得突出成绩,提出有代表性的看法。如果对他们研究的问题加以归类,主要有两大类:(一)大乘佛教的本体论,或发挥般若中观的思想,认为世界万有本体为空,世俗认识和外在世界虚幻无实;或发挥唯识学说,认为世界万有唯识所变。(二)大乘佛教的心性论,论证达到觉悟的内在根据。成实、三论学者探究本体论,基本上是两晋般若本体论的沿续和发展。因为成实学派没能上升到空有相即不二的立场,最后被三论学派取替。地论、摄论学派在论证世界万有以心识为本体外,还探讨心性善恶、觉悟的内在依据问题。涅槃学派主要论证心性问题。心性论代表了南北朝以后思想界的时代思潮,影响极为深远。1.涅槃学派是以竺道生(355-434)为代表。东晋法显所译《泥洹经》有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话。竺道生据此提出,既然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先天具有的可以成佛的心性功能、可能性),那么处在众生中的一阐提(信不具足,善根断绝的恶人)也有佛性,也能成佛。类似说法在北凉昙无?所译《大涅槃经》虽有,但是此经当时尚未传到南方。道生的推论在当时属孤明先发,受到守旧僧人的反对,曾被逐出僧团。后来《大涅槃经》传到江南,道生的说法得到印征,由此声名远扬。他还提出顿悟论。据南朝陈慧达《肇论疏》所引,他认为,佛教所追求觉悟的真理(真如、法性、实相)是一个完整的总体,不可分割,修行者对它的觉悟应当不分阶段地一次完成,此即为顿悟,所谓以不二之悟,符不分之理。换一种说法,顿悟是使自己本有的佛性顿时显发,亦即见性成佛。道生把本体论与心性论沟通,在大乘佛教的框架内论证了人的本性源于世界的本体,超凡入圣在于使自己本有之性显发,推动了中国思想界对心性论的探索研究。2. 地论学派在北方,先后以洛阳和邺(在今河南安阳北)为中心。此派所研讨的《十地经论》是印度世亲所著,中心是论释《华严经.十地品》,为唯识学派早期论书之一,由北魏菩提流支、勒那摩提译出。因为学僧对于经文三界虚妄,但是一心作中的心字有不同见解,分成两派。菩提流支的弟子道宠为首的一派被称为相州北派,勒那摩提的弟子慧光为首的一派被称为相州南派。按照唯识学派的说法,在眼耳鼻舌身意六识之外,还有第七识未那识,第八阿梨耶(阿赖耶)识。阿梨耶相当于精神主体、灵魂,所具有的精神性种子(心理功能)据称是世界万有的本源。相州北派认为阿梨耶在性质上属杂染不净,主张佛性当有(相对于本有,以后才有,也称始有),只有累世修行才能达到解脱。相州南派主张阿梨耶清净无染,即为真如或如来藏自性清净心,亦即佛性,通过断除妄念烦恼的修行,可以见性成佛。3. 摄论学派以研究南朝真谛译的印度无着所著《摄大乘论》和《转识论》为主,在阿梨耶识之上另立阿摩罗识(清净识、无垢识,即真如),为第九识。其三性说最有特色:(一)依他起性,即八识及其功能,为万有的本源;(二)分别性,是世俗认识和外在事物(谓由识变现);(三)真实性,即超言绝象的真如(亦第九识)。因此,依他起性相当于心性,作为一切染净的事物的本源来说,它包含分别性和真实性。从善恶观念来说,分别性属妄,属污染分;真实性属真,属清净分,而依他起性则本具染污、清净二分。《转识论》说:能分别即是识,所分别即是境;能即依他性,所即分别性……此境识俱泯即是实性。实性即是阿摩罗识。修行就是认识唯识之理,遣境,空心,使本有的净识显发。 在中国佛教史上,被传为是真谛所译的《大乘起信论》的影响极大。此当为调和当时的各种心性见解而编译的经典。认为心以永恒清净的真如为体,以具有思虑功能并与烦恼相俱的阿梨耶识为相,为用,修行的要旨是直探心源,舍染返净。在中国思想史上,儒家的伦理人性学说占有重要地位。或主张性善,或主张性恶,或主张善恶俱,由此探求成为贤圣的依据。其中占正统地位的是孔孟以来的性善论,认为人性本善,通过学习和道德修养使本性扩充发展,就可以成为贤圣。对于人性的本源问题虽也有涉及,如用天、天命或元气来加以说明,但理论过于简单朴素。佛教的心性论是大乘佛教理论深化的产物。中国佛教学者在论证心性问题时,不能不受到儒家人性论的影响,并反过来对儒家的人性论产生影响。从上述心性学说中似乎可以看到儒家心性论的影子,涅槃学派和地论南派的心性清净论,相当于人性论中的性善论;地论北派的心性论相当于性恶论;摄论学派和《大乘起信论》的心性论,与人性论中的性俱善恶论比较相近。当然,佛教的心性论是为其出家修行和出世解脱提供理论依据的,与儒家的人性论所具有的修身治国的目的性是不同的。佛教的心性论对后世儒家探讨人的本性与世界万有的共同的普遍性本源,建立新的天道性命之学,是有很大的启迪作用的。 佛教传入后经过五六百年的传播发展,在思想上已经与中国传统文化融会结合,在经济上建立了与中国封建经济制度相适应的以土地经营为中心的寺院经济,从而为隋唐时期建立富有民族特色的佛教宗派提供了条件。隋唐时期成立的主要佛教宗派有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律宗、华严宗、净土宗、禅宗、密宗。这些佛教宗派除密宗情况稍有不同外,都是由中国僧人直接创立的,所奉经典中虽也有一部或几部汉译印度佛经,但最重要的是各宗创始人的著作。其中的天台宗、华严宗、禅宗的民族特色最为鲜明,影响也大。概括地说,这些佛教宗派具有以下特点:(一)把中国道家和玄学的本体论与印度大乘佛教的以空、真如或佛性为本体的宇宙论会通结合,并依据般若中观学说的不二法门,提出现象与本体圆融无碍,真俗不二,体用相即的佛教哲学。(二)依据色与心、能与所、正报与依报不二的理论,把本体论与心性论融会构通,认为真如佛性不仅是宇宙万有的本源和本体,而且也是人的觉悟基因,在论证中又吸收了儒家人性论的思想。(三)发挥真俗不二,即烦恼是菩提的理论,主张出世不离入世,生活日用即为佛道。禅宗尤为突出 ,寄坐禅于日常生活之中,说平常心是道、不修不坐,即是如来清净禅等,在宋代以后影响更大。(四)把儒家的善恶伦理规范和道德说教,吸收到佛教中的最通俗最易于为民众接受的善恶报应和轮回的说教之中,在统摄人的精神世界和制约人的行为方面起到了儒家所起不到的作用。(五)受中国宗天法祖,以父系为中心的封建宗法制度的影响,一方面把佛教教团看作以释为姓的大的家族,僧尼自称释子,彼此为兄弟姐妹,另一方面又在各宗各个寺院建立具有严格上下等级的传承嗣法制度。

中国佛教思想对日本文化思想的影响--------------------------------------------------------------------------------作者:邱紫华 [2001-12-3 8:50:29]据传说佛教传入日本是公元522年(继体天皇16年)。中国南梁人司马达等人来到大和(今奈良县),在高市郡坂田原结草庵建寺,安置佛像进行礼拜。这是日本民间输入佛教的初始。但当时人们不知佛教为何物,把它看作奇异的外来神而未予理会。佛教正式传入日本是552年(钦明天皇13年)10月,百济明王进献金铜释迦佛像一尊和经论、幡盖等。天皇应大臣苏我宿祢稻目的请求,将佛像授予他并试行礼拜。正巧当时瘟疫流行,死人很多,大臣物部尾舆和中臣镰子等上奏天皇说这是国神表示的愤怒和谴责。钦明天皇便派官员把供于苏我氏家中的佛像仍入难波的堀江中,放火烧毁伽蓝。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崇佛和排佛的较量,终于在公元596年由苏我氏之子苏我马子建成了法兴寺,佛教开始在民间流行。但是皇室一直持慎重态度,一直到舒明天皇11年(公元639年)才在皇宫内建立起百济寺。可见佛教和儒学传入日本时的遭遇颇不同。儒学随着汉字汉文、国家律令制度和伦理道德规范进入日本,几乎没有任何障碍,但佛教却经过了一番血与火的斗争和折腾。其根本原因在于一个民族引进某种文化、宗教必须在很大程度上适应其急迫的需要和固有文化的基本特点。佛教在移植日本的初期受到抵制有几个原因:首先,日本当时的神道思想已基本确立,任何宗教都有一定程度的排他性,所以佛教受到排斥。儒学是一种先进的理性思想和文化模式,它在很大程度上适宜于日本社会生活现实的需要,儒学本身不具有排他性,其崇奉的“天地君亲”也正是日本神道自身所尊崇的对象。传入日本的佛教是大乘佛教,释迦牟尼已被视为大神,同时已有较系统的神系。就其功能而言,佛陀既有创世功能又有普渡众生至西方极乐世界的救世功能,这不能说不对神道教信仰直接构成威胁。神道教正是基于天皇和皇室是天照大神的直系子孙来建立起神圣的统治地位的,在功能上远不及佛教的圣人无比宏大,佛教的引进有损天皇的威望。其次,佛教宣扬的人生哲学,尤其是消极厌世和出世态度同当时日本民族的思维水平和热衷于现实的生活趣味相去甚远。我们从《古事记》和《万叶集》的诗歌所描写的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日本人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情趣的乐观态度以及对死亡的悲悯心理,就可以发现这种强烈的入世要求和文化心理同佛教悲观主义的人生哲学是格格不入的。再次,佛教的出世哲学宣扬出家人“六亲不认”,出家即无家,无国无家,脱离社会政治与家庭责任,不崇拜佛陀以外的任何权威,例如中国佛教就有“沙门不敬王者”之说,这对于日本传统的血缘氏族亲亲感情和伦理秩序无疑是极大的冲击和破坏,同时,这种观念对于天皇制度建立伊始的中央集权的历史要求无疑也是一种挑战。基于上述原因,佛教在传入之初遭受排斥和打击是必然的。但是,日本皇室统治阶级又面临棘手的问题:为什么被日本人视为先进国家和发达文化的中国其佛教却那么兴旺发达呢?在一切皆从中国引进的背景下为什么不能引进佛教呢?当时日本上层的有识之士如圣德太子也都看到东方大陆上的印度、中国、高丽、新罗、百济等国都是佛国圣土,为什么日本不能引进佛教呢?这些问题本身就说明佛教具有不可忽视的思想价值和社会价值。这是日本引进先进的中国文化和技术时不得回避的问题。事实上,佛教对日本的农业文化也具有一定的适应性,例如佛教宣扬惩恶扬善、轮回业报、道德自我修养、明心净性等无疑也是有利于社会稳定,同时由于相信佛教有巨大的宗教功能,如“守护国界”“护国利民”等,所以佛教的引进也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更主要的是,佛教本质上是一种崇高神异的宗教,神异力量无疑对任何人都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惊奇感。佛教之所以能传入中国并在中国生根,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种奇异宗教的神异力量。“所谓神异,本体上说,乃是神通的显示。表现超人能力,这是属于奇迹般的灵感的东西,而灵感又是从瞑想中获得的。通是智慧的事情,尤其是指表现为智慧的、不可思议的言辞行为……但神通本身却是瞑想的重要内容。因为,神通伴随瞑想出现在具体的实践当中。神通具有一种特殊能力,它能使人获得最高程度的自由。……这种佛教意识,正是源于这种神奇的魅力。”(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40-42页。)印度巴利文佛经《沙门果经》就描述了修行者通过禅定方式修炼到一定程度时,“这时的修行者就可以专心于各种神通,能够体验证实它们。也就是说,一身变多身,多身变一身;有时显身,有时隐身;穿墙透壁,如若无阻;步入山岭,如在空中;出没大地,如在水中;横渡河水,如履平地;空中垫座遨游,如鸟展翅;日月有神力和大威德,全部握在手中,直抵梵天的世界”。(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43页。)这说明神通是智慧的作用或结果,修炼者神奇本领的获得,正是禅定瞑想的结果。佛教对于有萨满教传统及神道传统的日本人来说,其神异化自然而然地也同样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惊奇感。但是,日本文化对佛教的引进是有所保留的,这就必然要对其筛选和曲解,以便更加适宜日本社会生活和民族文化心理的需要。日本民族在对佛教“戒、定、慧”三学的宣教和实践中,对“戒律”的歪曲和废驰是所有崇信佛教的东方国家中都没有先例?,近代日本佛教几乎取缔了佛教全部戒律,把戒律严明的佛教变成了最自由的心灵的宗教,把佛教思维的直觉性同该民族诗性的思维方式结合起来,这也是日本神宗和净士宗格外发达的原因之一。佛教传入日本大致经历了引进、融汇各宗和独立发展两个阶段。引进和融汇时期(推古天皇一平安时期,约公元604年-835年):公元604年(推古天皇12年)圣德太子制定了“17条宪法”(政治原则),其中第二条强调“笃敬三宝,三宝者佛法僧也,则四生之终归,万化之极宗,何世何人,非贵是法,人鲜尤恶,能教从之,其不归三宝,何以直枉?”其意思说佛教是一切有生命东西的最后依托,是万化终极规范,无论何世何人,无不尊崇佛教;佛教能把极恶之人教化归善。圣德太子自己认真研习佛经,写有佛教论著《三经义疏》(《法华经》,《胜曼经》,《维摩诘经》三经之义疏)。在公元645年的“大化革新”时期,天皇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播扬佛教:如率先启用留学中国的学问僧作为高级官吏;大化元年颁布了“兴隆佛教”的诏书,大量修建建佛寺,专门拨给佛寺以土地;天武天皇还下令每家必设佛堂,以至到7世纪末,日本国就有了寺院540余所之多。这种以政令形式推行佛教的结果,使佛教从民间宗教变质为国家宗教和显教,不仅使佛教进入了日本的家庭,而且使其自然地同神道教传统发生融合。在圣武天皇执政的天平年间,佛教达到了极盛。这时大量的僧人不畏生死到中国求法,不少中国的佛僧也以超越生死的气度来日本弘扬佛法。这时期从唐朝系统地传入了三论宗、成实宗、法相宗、俱舍宗、华严宗和律宗,史称“奈良六宗”或“南部六宗”。中村元指出“日本佛教是在中国佛教的支配之下发展起来的。日本佛教徒总是有意识地努力使他们自己的宗教与中国佛教相一致。”(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39-240页。)天平时期之末,最澄和尚和空海和尚入唐求法,分别在中国的天台山和长安的青龙寺带回去了天台宗和真言宗。在佛教思想上,他们已不再是依样画葫芦的单纯模仿了。可以说“平安两宗”开始了佛教日本化的进程。最澄的天台宗把天台、密宗、禅宗、律宗四宗加以融合。中国天台宗在哲学上主张“三谛圆融”及“一念三千”。所谓“三谛圆融”是指从认识论上看,认为事物本质的空无、假有、非有非无其实完全一致,都能达到对事物本质圆融的认识。这是针对其他派别分别从某一方面把握事物,并把这一方面的看法视为真理的谬见而发的。所谓“一念三千”是指宇宙全体(三千)其实都在一念(个体心中)之中。宣扬“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众生可以修炼成佛的大乘佛教主张,从而得到了信众的普遍欢迎。为了有利于天台宗的生存发展,最澄还公开地耍起了“护国爱民”的功利旗帜,把佛教原来对立的四宗竭力调和起来。?种融和和包容精神,正是日本民族传统的思维方法,适应了日本民族文化心理的需要,因而得以光大。空海在中国长安学得密宗。密宗认为世界的本质是色(物质)和识(心,精神)构成,因此世界万物,佛和众生都是六粗大原素和心(精神)构成。宇宙的全部活动其实都是大如来的身心活动(身密);宇宙中所有的声音都是大如来的口密;一切精神思维活动是意密;所以全部精神与物质的运动都是在“三密”之中。密宗主张只要修炼“三密加持”即手结印契(做各种规定的手势),口诵真言(咒语),心观(形象思维)佛尊就可以使自己的身,口、意“三业”清净,只要做到与大日如来佛之身、口、心相应即可成佛。这就把佛教的修炼过程和方法大大简化,所以容易为信众接受。此外,空海强调念咒(口密)的特异功能,著有《声字实相义》,其中宣扬文字反映实相(对象),文字替代实相的作用等。这对于早就有萨满巫术宗教传统的日本民众来说,不仅容易理解接受,而且倍感亲切。在佛教教义方面,与最澄,空海同步的是,这一时期出现了类比附会的“本地垂迹说”,这是企图把佛教日本化的一种努力。所谓“本地垂迹说”的理论认为日本神道教的诸神乃是佛在日本的化身(权现),佛为了在日本拯救众生而以神道诸神的身分出现。这种“神佛同体说”的解释既符合佛教的普渡众生思想,又抬高了神道之神的世界性地位,促成了神道理论的建设。这种神佛调和的倾向是日本民族性中容纳精神的体现,也是佛教日本化的历史的必然要求。所以今天的日本人既参拜神社也同时朝拜佛寺而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独立发展时期(镰仓时代一安士桃山时代,1184年-1600年):佛教在全盘引进时期紧紧依附政权的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政教合一的特征。以最澄、空海开始融汇各宗教义以来,日本佛教的自觉性独立性逐渐显露出来,其表现是从政教合一转化为政教并立,对政权的依赖性减小了。平安建都以后,贵族势力日益强大,贵族生活荒淫糜烂,他们要求佛教为其享乐主义服务,为其荣华富贵的生活祈祷平安。贵族不仅希冀佛教保佑现世生活的安逸,还渴望来世的幸福享乐。因此,佛教同国家利益日渐疏远,而在时尚的要求下,佛教净土宗等开始繁荣起来。日本佛教在这一时期开始显露出极鲜明的实用主义,中国佛教的各宗各派只要适宜现实需要,就加以利用,而远离日本社会现实需求的就弃之于旁,例如,具有相当哲理思辨性的唯识宗就从未受到日本佛教学者的青睐。这种结果必然是融汇趋势的增强,融汇的结果也就必然产生最适宜现实需要的新理论新宗派。这一时期前段,日本佛教寺庙开始脱离城市建筑到远山之中,出现了所谓“山岳佛教”。日本佛教的独立自由性在建寺地点上,在融汇各宗各派的观点上,在迎合现实需要方面都表现出来了。这就是日本佛教的本土化或民族化。日本佛教本土化的标志是净土宗和禅宗的兴旺发达及世俗化的趋势。这里,我们重点谈谈净土宗和禅宗为什么会在日本风行以及日本佛教在传播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日本民族性的特点加以讨论。净土宗又称莲宗,由中国东晋高僧惠远所创,因其在庐山东林寺所结白莲僧团而得名,是中国佛教重要的宗派,经过南北朝的孕育和发展,到唐代达到鼎盛。净土宗所研习的经典是《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经生论》,即所谓“三经一论”。该宗认为,通过净心修炼最终可以往生到阿弥陀佛所在的西方极乐净土,永脱轮回。净土宗的修炼方法,除遵循佛教的一般处身原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外,最根本的是“一心念佛”,这就是所谓的“念佛三昧”。净土宗强调信众第一要信念坚定,第二要发愿,第三要实行;这“信愿行”三者在佛门中叫做“净土三资粮”。惠远施行的是佛教传统的观想念佛,所谓观想念佛也叫做观相念佛,定中念佛,指在修持禅定的过程中思念阿弥陀佛的形象和净土诸经中描写的西方极乐世界中的美妙景象。无疑,这需要相当强烈的想象能力和形象思维能力。唐代净土宗的第二祖善导大和尚为了弘扬本宗,在修行方法上更简化为印度佛教早就有的“称名念佛”即口称念佛,就是要信众不断地念诵阿弥陀佛的名号或诵“南无阿弥陀佛”,也能在死后前往西方佛国净土。善导所倡导的“称名念佛”方法更简单易行,更容易为日常繁忙操劳的民众所接受所施行。因此,净土宗在中国南北朝时期佛教各宗派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成为显宗。基于同样的原因,净土宗对于大多数不懂汉文,不能念诵佛经的日本民众来说无疑打开了方便之门,同时对非常讲究实用功利性的日本民族来说,西方净土极乐世界同高天原一样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因此,在平安末期净土宗在日本天台宗僧人源信的倡导下很快风行起来。不仅如此,日本各宗派在信守本派宗旨之时,在修持上也都开始采用“称名念佛”的简化方法。中国佛教禅宗在奈良时代开始传入日本,但无大的影响。至承安初年(1171年-1174年)睿山僧觉阿入南宋,从佛海禅师学得临济宗杨歧禅归国,建宗名“达摩”。以后日本名僧荣西(1141年-1215年)两次来宋,得黄龙派虚庵禅师之传,归去后创日本“临济宗”,大力传播禅宗教义,并著有《兴禅护国论》。此后入宋的佛僧几乎全部接受禅学。宋元之交,一些南宋禅僧流亡日本,如临济宗名下的名禅师兰溪道隆就受到嵯峨天皇的礼遇,敕赐“大觉禅师”号。这样,“宋代的禅可以说象洪水一样涌进日本。”(注:柳田圣山:《禅与中国》,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216页。)室町时代广大僧众都争相诵读《临济录》和《碧岩录》、《无门关》等禅宗著作。禅宗佛学在日本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反响,究其原因在于禅宗的世俗性、现实性、心灵的自由性和实现人生终极目标的直截了当性。禅宗同净土宗一样适应了日本民众的文化心理,切合了日本社会的现实需要,所以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中国唐宋时期禅学对诗歌创作和诗歌理论的渗透、对绘画艺术创作和画论的渗透、对中国武术的渗透等,都直接影响到日本文化。禅宗尤其赢得了日本武士阶层的崇敬与欢迎。禅宗为什么在日本会对武士阶层产生那么大的影响,甚至被称为“武家佛教”呢?这大概有如下原因:第一,佛教禅宗武术所具有的神异力量。禅宗依然是佛教中的一宗,人们信仰佛教超现实的神秘性,尤其是传说在禅定修炼中能获得超凡的神异力量,这无疑对以习武为业的日本武士们具有无比的诱惑力。中国佛僧习武的传统及取得的成就肯定对日本武士阶层产生过较大的影响。中国佛僧习武的历史绵长。史载北魏太武帝于太平真君六年(446年)在平息卢小胡、盖吴起义时,就在长安一佛寺发现寺中藏有兵器,怀疑寺僧同盖吴勾结,便大怒而诛杀众僧,这说明当时寺院有习武之事。以后在隋末又有少林僧众协助秦王李世明而敕封奖谕、勒石纪功,其碑尚存。以后中国武林中就有谚语:天下功夫出少林。这说明,禅法同武术结缘很早。少林武术讲究气功、养生、炼气、意念,把印度瑜伽术同中国古代武术创造性地结合起来。传说少林武术功夫能以内气百步击倒人而不觉察;能在水面上如平地般行走;可以一指击人致死;可以练就不怕暴力击打的“铁布衫”功夫及飞檐走壁等等神异能力。这些传说中具有神异魅力的禅宗武术无疑对于内战连绵的日本武士们有极大的诱惑力。第二,禅宗所宣扬的直截了当简便易行的修行手段,对于没有文化的日本武士阶层来说是获得神奇力量的最便捷之道。禅宗不立文字,没有繁难的汉文经典,就修炼方式来说也不讲究对佛经经典的学习,而只求以平常心在行走坐卧、谈笑风生中去领悟武术的奥秘,以随缘任运的态度在自然而然的状态中体悟搏击技巧。这对于普通没有文化知识的日本武士来说,是获得神异力量的切实可行的道路。第三,禅宗了悟生死的超脱态度符合日本武士的尽忠心理及培养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由于各领主之间战乱频繁,因此各领主都拥有大批武士。武士信奉中国伦理的“忠”、“信”、“义”精神,但武士的忠义不是对天皇对国家,而是对供养其生存的领主。禅宗也宣扬生死轮回和灵魂不死的佛教教义,禅宗主张在顿悟中,参悟生死,达到无生无死的涅pán@①境界。例如,中国武术典籍《少林宗法》第一篇中就写有:“参贯禅机,超脱于生死怖畏之域”的思想境界为武术的“极致所归”。在佛教教义的感染下,日本武士注重培养视死如归的无所畏惧的“无我”精神。这种精神在后来国家神道的鼓励下,转化为坚韧狂热的“武士道”精神。第四,禅宗宣扬的直观顿悟有利于培养武士的直觉力和思维敏锐性。直觉顿悟只有在精力高度集中、无我忘我的思想状态中才能得到激发。它不依赖理性与思索,而是靠训练的基本功在随缘任运的自然放达的状态中获得,中国禅宗称这种自由旷达的精神状态为“平常心”、“无住心”,日本禅宗称之为“不动智”。日本济庵宗彭在其武学名著《不动神妙录》中认为,“不动智”是武士立身之本,为拳术的关键。“不动智”不是不用智,而是指精神思想不僵固执着于某一方面,而是指精神思想前后左右、四方八面流动而“无停留处”,这也正是在任运自如中处处用心的意思。所以“无停留处之心”被日本武士尊奉为“神魂”。该书说:“心之置所,言心置何处。心置敌身之动,则心为敌身之动所取;心置敌之刀剑,则心为敌之刀剑所取;心置我刀剑,则心为我刀剑所取;心置不被砍杀之所,则心为思不被砍杀之所取;心置对人戒备,则心为对人戒备所取;盖言之,心无置所。”(注:转引自陈兵:《佛教禅学与东方文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503页-504页。)日本流行的禅话《剑的滋味》中讲述了日本著名武士柳生又寿郎学剑于名剑手武藏的故事。柳生向武藏学剑道,武藏先让他安下心来作忠诚的仆人,树立十年学成的耐心。三年之内,每天只要他做饭、洗碗、铺床、打扫庭院、管理花园,只字不提剑的事,不许碰一下剑,目的是让他放下驰求心。之后,在柳生干活的当儿,武藏出其不意地时以木剑向他一击,使他早晚都得时刻品尝遭剑击的滋味,念念都在警觉之中,如此用心,终于悟出了个中三味,遂成为全日本最精湛的剑手。所以日本柳生派武术著作《活人剑·无刀之卷》说:“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注:转引自陈兵:《佛教禅学与东方文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504页。)武士们极力使自己获得超常的敏锐的直觉感悟能力,即技巧以外的神异能力。这种直觉感悟力很接近心理学中的“第六感官”能力,它不是依靠思维理性获得,而是来自于职业的本能或者说是先天的敏感。“在武家时代那一种真创的斗争社会中,坐禅、剑术、柔术,都成为斗争的精神训练的要义,而禅定可以变为军队的最高统率,创术的最高秘奥,战斗的最高策略。无论你自己说是怎样高明的禅师,要在‘战斗’和‘死’的考试上不落第,才可以算为初等及第。”(注:戴季陶:《日本论》,海南出版社1994年版第169页。)从总体上说,禅宗所提倡的“不立文字,教外别传,通过坐禅得道等,这些很适合武士克己的生活方式,因此取得了武士的信仰。如果说旧佛教是公家(皇室)佛教,那么它就是武家佛教。”(注:坂本太郎:《日本史概说》,商务印书馆1992年版第186页。)但是中国佛教的任何宗派在日本都发生了某种程度的变形,这种变形正是日本民族文化心理结构必然对外来文化所作出选择、扬弃、吸收的结果。日本佛教从尊崇自然人性出发,对中国佛教的种种戒律进行了全面的“废弃”,也就是以自然人性排斥佛教的禁欲主义。日本民族传统非常尊崇人类的自然天性情欲,在伦理上和制度上从不压抑和约束人的正常情感和欲望。儒学家太宰春台(1680-1747)“把自然的人的感情称为真情,他列举“好恶、苦乐、忧喜之类”都作为真情。他认为:“无人无此等感情。大人小人,贵者贱者并无多少差异。又父母妻子恩爱之情,贵贱无异。此等感情皆出自人之天性至诚,绝无虚伪,故称之为真情”。“天性乃人与生俱来之本性。不待教导,无须学习,不用勉强,无思无虑,自然而然之事,皆天性之事。此即名为诚。”(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1页。)所以中村元说:“在充分满足人的欲望与感情这种意义上的自然主义是日本佛教的主要倾向。整个说来,日本佛教倾向是享乐主义。例如,祈祷仪式实际上成了平安时代的贵族享受现世快乐的一个机会。‘春天就在眼前,梅花的芬芳轻轻飘来,与竹林深处传来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使人觉得好象已经身临活生生的佛陀的国度’(《源氏物语》)。对他们来说,现实世界上的一次佛教集会就已经是极乐净土了。”(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2页。)例如,日本人就把佛教追忆和崇拜祖先的盂兰盆会改变成为全民族在夏日举行的重大节日。至今,在盂兰节日中大家高高兴兴载歌载舞进行狂欢。这种自然主义直接导致了佛教戒律的废驰。唐僧鉴真曾使日本佛教确立了严格的戒律,但随着时间推移,“戒律之正法被人忽略了。中古以降,受戒已名存实亡,来自各国(日本地方设国、郡、里——引者注)的人聚集在一起只不过是在寺院的戒坛周围闲逛而已。他们对大小戒律一无所知,他们也不试图去辨别一下什么样的举止行为是违反这些戒律的……持斋持戒的人完全绝迹了。戒律的废驰在净土宗教徒中间特别盛行。‘那些专念阿弥陀佛的人说,他们玩围棋、双陆并不违背任何对他们的教导。私通和吃荤也并非往生净土的障碍。末世持戒是市中之虎。那应该为人所恐惧,为人所僧恶。一个害怕罪行和畏惧邪恶的人肯定是一个从不相信佛的人’。法然(1133-1212)所传布的净土教学说完全无视持戒与破戒之间的区别。它只强调念阿弥陀佛。‘如果一个吃鱼的人可以往生净土,那么一只猿猴就肯定可以往生净土。一个人吃不吃鱼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念阿弥陀佛的人是注定要往生净土的’……‘明治维新’以后,实际上佛教各宗都舍弃了戒律,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5页。)日本佛教以自然主义态度废驰戒律之后,佛教众僧都饮酒、聚妻、做生意、置财产,同世俗民众几乎没有明显的区别,尤其在两性关系上,不仅放荡而且有理论主张。例如平安时代末期出现的异端邪教立川流派就“把男女性交的阴阳之道与即身成佛的秘密教义看作一回事。这些放荡乱伦的秘密仪式从镰仓时代的初期到中期在各处流行……与立川流派同样的倾向也出现于净土教中。这种倾向的一个例证就是所谓的‘相继开会の一念义’(保证遵守一念义的那些人得救与赎罪)。这种教义宣讲如下:‘所谓一念即意为两个人一条心。男女二人合二为一,都感到愉快时,他们齐声念一遍南无阿弥陀佛;那就是一念义的意思。因此,那些仍然单身的人们,害怕他们不能往生净土,就得找到自己的伙伴’。”(注:日本《念佛名义集·净土宗全书·10》。)甚至日莲宗也认为“特别重要的法门在于两句话: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pán@①。正当男女交会之时,吟唱南无妙法莲花经——那正合乎我们所说的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pán@①。”(注:日本《四条金吾殿御返事》。)“德川时代的各种文艺作品显示,一些本来表示佛教各种神圣观念的词汇,竟然被用来作为暗示淫乱放荡场面的隐语。这种亵渎宗教神圣性的例子在印度和中国都是从未见过的。恐怕是日本独特的现象……这种态度使日本人认为,他们肯定自然的情欲和废弃戒律并不一定意味着舍弃道德秩序。”(注:中村元:《东方民族的思维方法》,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45页。)佛教对日本民族的想象力、直觉领悟力和审美思想中对意境、意象的追求,对空寂、闲寂、枯瘦、幽玄美学思想的形成,对以禅喻诗、对自然万物的有情众生的情感等都有极大的深化作用。但是也应该看到,无论佛教的渗透多么强烈,也不可能改变日本民族的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人生态度,正是这一基本民族因素,形成了日本民族审美思想的独特性。字库未存字注释:@①原字般下加木(原载《咸宁师专学报》1998年4期 作者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导

毕业论文宗教夹注

1、关于定,看佛学辞典的定义就知道: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心性之作用也。有二类:一生得之散定,二修得之禅定。修得之禅定者,为色界无色界心地之作用,必勤行修习而得之者也。如三学中之定学,六度中之禅定波罗蜜,即指修得之禅定。梵名三摩地,译言定,或等。等持者,平等保持心性之义也。个人体验,无论行立坐卧,均可以得定。80年代,在下曾学过气功,会打坐,能入定。90年代,学念佛,也有念佛得定的情况,后来结婚建立家庭,得定的情况就少了,这也说明依戒得定确实是真理。入定的体验难以直接描述,只能说两件实例:其一,1988年,上大学期间,有一天上午,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遂逃课上山欲练气功,在一树下,背风而立,观看远处时,突然有气往下沉之感,我知道要入定了,遂不作任何思想,任运自然,低眉垂目,站在那里约有半小时之久,周围微风轻拂,风吹草响,任何微细的响动了然于心,而身心不为所动。如果不是有意要出定,恐怕能站上更长的时间。其二,我祖父早逝,父亲是遗腹子,父母亲经常梦见穿长衫人,疑为祖父求超脱。我从1989年起学净土宗念佛法门。1990年春节,按农村习俗,要看祖坟。我想趁机为祖父念佛,于是在坟上静心,念起佛号,不经意间,佛号起处,契入定中,一念即有十来分钟,十来分钟只念了一句佛号,历历在心,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有人喊叫要走,相信此定可以维持更久。由此,我印证了一个道理,一念,并非一句,也并非一直念,而是真真切切只有一念,时间长短没有固定的。这些体验,仅为个人体验,目前还没有任何善知识为之印证,我自己绝不敢作为圣解,也请楼主及观者勿作圣解。2、关于法器方面的知识,有一本《佛教器物简介》的书,可以参考。下面摘录一些: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法具或道具。就广义而言,凡是在佛教寺院内,所有庄严佛坛,以及用于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的器具,或是佛教徒所携带的念珠,乃至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都可称之为法器。就内义而言,凡供养诸佛、庄严道场、修证佛法,以实践圆成佛道的资具,即为法器。法器的种类十分的繁多,而各种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异极大,因此在不同的时空因缘中,也产生了许多的变化。即使是相同名称的法器,也因为时代、国家区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制作方法上,有极大的差异。在佛教的工艺美术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为代表。法器如果以用途来区分,一般大约可分为庄严具、供佛器、报时器、容置器、携行器及密教法器等六种。但在本书中,为了使读者能更深切的了解这些法器,所以将之分为八种,做更为细密的分类。其中,除了分出禅门的特别法器之外,再从密教法器中,分出藏密使用的特别的法器,如此一来,读者将更能了解这些法器的原貌及运用情形。这八种法器的分类如下:一、庄严道场的佛具:这是指庄严佛堂、坛城、道场的器具,包括:佛坛、须弥坛、幡、盖、经幢等物。二、供养用的佛具:这是指日常以供养诸佛菩萨本尊的器具,包括:灯、华、香、香炉、衣(左示右戒)、阏伽器等。三、梵呗赞诵用的法器:用于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敲鸣用的器具,及唱诵、法会及各种仪式中领众之用。包括木鱼、钟、鼓、磬、云板等。四、古代比丘生活用器具:此类用品为古代大乘比丘随身所持及生活中所用的器具,包括:钵、三衣、澡豆、头巾、手巾、齿木、滤水囊、念珠等。五、禅门的法器:此类是指禅门中,除了生活上的实用性之外,亦常为禅师悟入学人的器具,如:拂子、如意、竹篦、蒲团等。六、置物用的法器:此类法具指可收藏或装置修行用的器具,如:佛龛、舍利塔、经箱、戒体箱等。七、密教的法器:此类法器指密教修法时经常使用之法器,包括曼荼罗、金刚铃、金刚杵、法螺、护摩器具等。八、藏密特别的法器:此类法器是指西藏密教中特别的法器,如:唐卡、哈达、食子、八吉祥、七宝、颅器、嘎乌等。法器其实是实践佛道的器物,同时也是实践佛教礼仪与佛法生活的器具,是与修行相合为一的。因此,法器除了在佛教工具艺术上,有著极高的价值之外。对于修行者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要体会法器的内在精神,而应用于佛法的修行上,以实践圆满的佛道,这才是法器真正要展现的风貌。佛教的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道具”、“法具”。举凡佛坛,用于祈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乃至行者所携行之念珠、锡杖等修道之资具,统称为法器。在《华严经》(入法界品·宝髻长者章)中说:“如诸菩萨得不思议功德宝藏,乃至修无分别功德道具。”又<观自在章>云:“善财作如是念:善知识者,至一切智,助道之具。”在《中阿含经》中说:“所蓄物可资身进道者,即是增长善法之具。”而在《菩萨戒经》也说:“资生顺道之具。”《禅林象器笺》卷十九中也说:“凡三衣什物,一切资助进道之身物,具名为道具。”法器的内容依诸书所记,并不一定,但一般均将修行修法等所用的器物类,称为“法具”或“佛具”。依《古事类苑》<宗教部>所记载,古称之道具,即三衣六物、独钴、如意、拂子、坐具等僧众所持的资具类,也称为僧具。而花瓶、火舍、香炉、灯台、斗帐、盖、花幔、幡、磬、铃、法螺、木鱼、铙、钹、金鼓、钟等物,则总称为佛器、佛具或法具。法器的种类非常繁多,其用途、大小、形状等各自不同;即使是同一名称的法器,也会因为制作材料、手法,或宗派、时代的差异,而在形式上完全不同。如果以法器的用途来分类,一般约略可以分为庄严道场的佛具、供养佛菩萨的法器、梵呗法器、置物用的法器等六种。(1)庄严道场的佛具,如:幡、天盖、伞盖、宝幢等,可以用来庄严佛堂道场之器物。(2)供养佛菩萨的法器,例如香花、香炉、灯笼、净瓶、衣(祴)等可用作日常勤行供养之器具。(3)梵呗赞诵的法器,例如钟、鼓、磬、木鱼、云版等,可供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之敲鸣用,或于唱诵、法会、仪式中领众之用。(4)置物用的法具,如:舍利容器、经箱、经箧、戒体箱等,可收藏或装置有关习道之器具者。(5)古代比丘生活器具,指古代大乘比丘生活中必需之物,如:钵、锡杖、如意、尘尾、拂子、念珠等日常随身所持之物。钵为比丘游化乞食所用,依个人食量差异而有不同大小,材质则以铁钵、瓦钵为主。锡杖则是为了托钵时避免打扰施主,而于门口振锡,代替敲门。锡杖之杖头为金属所制之轮状宝珠形,其间有数环相接,振之即相撞鸣,僧侣持之,既为圣智威仪之表帜,且可于荒野行脚时,振动警觉,驱遗毒蛇等物。(6)密教的法器,包括了修法、灌顶及护摩时所用之法器。例如羯磨杵、金刚杵、金刚铃、金刚盘、六器(火舍、阏伽器、涂香器、华鬘器、灯明器、饭食器),及结界所用之金刚橛。以上,总称为大坛具。羯磨金刚又称羯磨杵,亦单称羯磨,呈三钴十字之状。金刚杵有独钴杵、三钴杵、五钴杵、九钴杵等诸种,其各钴(股)形状或呈鬼面,或为人形,钴之上方则呈握状,可供行者手持之用。金刚铃亦有独钴铃、三钴铃、五钴铃之别;若将以上三种铃安置于塔顶宝珠形之上端,则称为塔铃、宝铃。金刚盘为修法时安置金刚杵、金刚铃等物者。此外,尚有藏密特别的法器,如:唐卡、食子、摩尼轮、八吉祥、七宝、曼达、嘎乌等。密教的法器,除了修法所用之外,由于其制作十分精美,亦常被视为艺术品珍藏。3、佛教经典的翻译,可以参阅《古今译经图记》和《续古今译经图记》,在大藏经里有。我国的译经事业,从东汉明帝的摩腾尊者开始,至唐朝开元年间的金刚智禅师止,之后就鲜有人敢贸然翻译经典。具体的翻译人和所翻译的经典名称,请看书,内容太多,不可能列举出来。

大学本科毕业论文写作技巧

论文要求 Requirements of the Thesis

1) 论文应与本专业有关;

2) 用英文撰写;

3) 字数4000字左右(以word文档中“字数统计”栏第二行的字数为参照标准)

4) 如系翻译方面的研究,可以接受翻译评论,但不接受单纯的翻译文章

5) 学生务必在规定时间内提交正式论文定稿,过期不予受理。

3. 论文结构 Format of the Thesis

根据升达经贸管理学院外语系本专业特点,对毕业论文格式提出以下要求:

1) 所有毕业论文一律用计算机打印。具体格式见附件1;

2) 论文结构依次包括(装订顺序):①封面(学校统一制作,由学生填写),②英文标题,③学院、专业、学号、作者姓名、指导教师姓名,④英文论文摘要(约400字,主要概述论题的背景介绍、目的,以及研究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可能产生的主要结果、结论和建议等),⑤英文关键词(3 至6个),⑥目录(可省),⑦正文,⑧注释,(可省),⑨参考文献,⑩中文论文题目、中文摘要、中文关键(此项单独一页);

3)所有论文要求有一定数量和分量的参考文献,文章中所引用的数据和观点应用恰当的方式表明具体出处(有关格式详见附件1的第(十)点及附件2);

4) 严禁任何抄袭或复制他人论文的不道德行为,违者按不及格处理;

5) 所有学生在提交打印定稿的同时必须提交一份word格式电子文档(文件名为:学号.DOC),由指导教师统一交给系教学秘书。

4. 论文质量和评分标准 Quality of Thesis and Grading Standard

1) 论文评分依据:选题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内容的开拓性和深度、广度,分析方法,综合表达能力,文字质量,论文的格式,等。

2) 论文评分等级:成绩分为“优”、“良”、“及格”和“不及格”四个等级(每级不再分等)。所有学生优秀论文必须进行答辩,小组答辩成绩不是“优”的,小组成绩作为学生最终成绩;小组答辩成绩为“优”的,需参加系答辩委员会组织的.评优论文答辩,答辩成绩作为学生最终成绩(视情况而定)。毕业论文成绩为“不及格”的学生不能毕业。

附件1 毕业论文(设计)打印格式要求

一、毕业设计(论文)用纸、页面设置要求

毕业设计(论文)应按规定格式单面打印,纸张大小一律使用国际标准A4型复印纸。 页面设置:版心为297×210mm;页边距要求:每一面的上方(T) cm,下方(B),左(L) cm,右(R) cm,装订线(T) cm,装订线位置(T)左,页眉,页脚,页码设置为:插入页码,居中;其余设置采取系统默认设置。

二、毕业设计(论文)内容打印要求

(一)论文题目:使用二号黑体字,加粗。居中放置

(二)学院、专业、学号、作者姓名、指导教师姓名(小四号宋体字,加粗),依次排印在论文题下(上空二行,居中)。 ×××学院 ×××专业×××(学号) ×××(姓名) 指导教师 ×××

(三)摘要(上空二行,缩进2个汉字字符)

中文摘要采用楷体五号字,加粗,英文摘要采用五号“Time New Roman”字型,加粗;行距设置为:单倍行距。如:【摘 要】(黑体,五号字) ××××××××××××××××(楷体五号字)

(四)关键词

中文关键词采用楷体五号字,加粗,英文关键词采用五号“Time New Roman”字型,加粗;行距设置为:单倍行距。

【关键词】(黑体,五号字)××××;××××;×××;×××(楷体五号字)

(五)目录(可省项:根据实际情况确定是否需要此项)

采用五号字,其中每章题目用黑体字,每节题目用宋体字,并注明各章节起始页码,题目和页码用“„„”相连,如下所示:

目 录(黑体四号字)

(自然空二行)

1. ××××××× „„„„„„„„„„„„„„„„„„„(1)(黑体小四号字)

×××××× „„„„„„„„„„„„„„„„„„„(2) (宋体五号字)

×××××× „„„„„„„„„„„„„„„„„„„(6) (宋体五号字)

2. ×××××× „„„„„„„„„„„„„„„„„„„(40) (黑体小四号字)

(六) 正文字体要求、

每章题目居中、黑体四号字;每节题目左顶边、黑体小四字;每小节题目左顶边、黑体小四号。正文文字用宋体小四号汉字和小四号“Times New Roman”英文字体,每自然段首行缩进2个汉字字符。

(七) 行间距要求

正文行距设置:设倍行距。

每章题目与每节题目之间的行距设置:设单倍行距,段前1行、段后1 行。 每节题目与小节题目之间的行距设置:单倍行距,段后1 行。

(八) 正文章节序号编制

章,编写为:1. ,2., 3.,„。 节,编写为:、„,、„。 小节,编写为:, „。

小节以下层次,先以括号及希腊数字为序,如(1),(2)„;再以圈圈为序,如①, ②„。

〔注:英语写作中宜采用希腊数字为序,如(i),(ii)„;上述的实为(1),(2)„例证序号,而①, ②„则为脚注上标序号〕 (九) 毕业设计(论文)的公式、图与表 (略)

(十) 中文参考文献(以教务处的统一格式为准,英文的参考文献另见附件2) 参考文献(黑体,小四号字,上空二行)

[1] ×××××××××××××××××××××××××××××××××××××(宋体小四号字)

[2] ××××××××××××××××××××××××××××××××××××× 参考文献的编写方式为:

期刊文献的格式:“[编号](空一格)作者。文章题目名[类别]。期刊名,年份,卷号(期数):引文页码.”例如:

[1] 杨扬,王玉,周洲。油田储层非均质性研究[J]。高校地质学报,2000,4(3):223-230。 图书文献的格式:“[编号] (空一格)作者。书名[类别]。出版社地址:出版社名,出版年份,引文页码。”例如:

[1] 戴功,纪律。油气储层地质学。天津:石油大学出版社,2000,110-119。

会议文献的格式:“[编号] (空一格)作者。文章题目名[类别]。论文集名[类别]。 出版社地址:出版社名,出版年份,引文页码。” 例如:

[1] 孙力,等。储层条件下水淹油层测井响应机理实验研究[A]。96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C]。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00,10-11。

注:1.作者姓名写到第三位,余者写“,等”;2.文献类别: A--论文集中的文章;J—期刊;C—论文集;M—书;D—学位论文;EB/OL—电子文档(这些类别代码同样适用于附件2的英文参考文献)

附件2 英文注释和参考文献格式要求(说明:本格式主要参阅了Applied Linguistics,《外语教学与研究》等杂志以及部分大学外语学院毕业论文格式要求。)

I.注释Endnotes and In-text Citations

1. 脚注(尾注)

在正文需详细注释处的右上方按顺序加注数码①②③„„,在全文之后写注文,每条加对应数码,

回行时与上一行注文对齐(注:脚注和尾注既可以用来标明、指示参考文献,也可以是对有关问题、论点做补充说明;而以下的夹注则主要针对参考文献)。

2. 夹注

某些引文或所依据的文献无须详细注释者,以夹注的形式随文在括号内注明。

1) 来自文章、专著的直接引语,作者姓名在文中已经出现: 格式:出版年份:页码

例: Rees said, “As key aspects of „in the process”(1986:241).

2 ) 来自文章、专著的直接引语,作者姓名在文中没有出现: 格式:作者姓名,出版年份:页码

例: The underlying assumption is that language “bound up with culture in multiple and complex ways”(Elli, 1968: 3).

3 ) 来自文章、专著的间接引语,作者姓名在文中已经出现: 格式:出版年份:引文页码

例:According to Alun Rees (1986:234)〔也可位于引语的最后〕, the writers focus on the unique contribution that each individual learner brings to the learning situation 〔(1986:234)〕.

4 ) 来自文章、专著的间接引语,作者姓名在文中没有提到:

格式:作者姓名 出版年份:引文页码

例:It may be true that in the appreciation of medieval art the attitude of the observer is of primary importance ( Robertson, 1987: 136). 5 ) 互联网资料: 格式:编号

例: “A deconstructive reading is a reading which analyses the specificity of a text’s critical difference from itself” (Net. 2 ). ( 注::Net. 1, Net. 2, Net. 3,„„为了便于注明文内引语的出处,在参考文献中按编号顺序列出网址。)

II. 参考文献 Bibliography (or References)〔与夹注相对应〕

1.专著:

1) 作者的姓名(英文作者的姓,名),书名,出版地:出版商,年份。如果同一作者两本以上同年出版的参考书,在年份后用a,b ,c 等标出。例:

Chomsky, N. Lectures on government and binding. Dordrecht:Foris. 1981a .

Chomsky, N. Theory of markedness in generative grammar. Pisa,

Italy: Scuola Normale Superiore. 1981b.

2) 书的主编:

例:Hall, David, ed. The Oxford book of American literary anecdotes[C]. New York: OUP, 1981.

3) 机构作者:

例: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Intellectual freedom ed. Chicago: ALA, 1983.

4) 翻译著作:

例:Calvino, Ian. The uses of literature. (P. Creagh Trans.) San Diego: Harcourt, 1986.

2. 文章:

格式:作者姓名,篇名,刊名,刊物的卷号和期号,年份,文章的起止页码。

1) 期刊文章

例:Boling, D. The atomization of meaning[J]. Language 41, 1965:555-573

2) 论文集的文章:

例:Peters, M & T. B. Stephen. Interaction routines as cultural influences upon language acquisition[A]. In Schieffelin, B. B. & E. Ochs, eds. Language Socialization Across Cultures[C]. Cambridge: CUP, 1986: 80-96.

3. 文字资料:

1 ) 电脑软件

格式:制作人姓,名./姓名,软件名称。型号,年份。

2 ) 电影、电视、广播、录像、录音、艺术品等:

格式:片名(或节目名),导演(或制作者)姓名。出品地(或播出台、地),年份(或播出日期)。

3 ) 互联网资料:

格式:编号,作者名,篇名,网址

毕业论文有关宗教

三大宗教是正教,有着宇宙佛法的因素在里面,能破迷,能给人类来光明,使人类道德能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从而保护人类不受邪恶的灵的侵害,同时也是为了让人类能在宇宙更新期(就是现在这个时期),能够认识到真正的宇宙的法或者说宇宙的真理,做出正确的选择,重返天国世界。只可惜到了近现代,人类却受了撒旦的迷惑,离道越来越远了。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神性的一面和对神的模糊的记忆吧,但是一旦我们都进入到这个迷一样的人类空间,也许我们都已经忘却了自己原本的真正的家园,而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啊。如果我们都是随着众王之王下走人间的话,唯有明了真相,并做了明智的选择才能重返家园啊。我相信世上有神,并相信神就在人间,并以人的形式示现于人。呵呵。 你如果看过圣经就会知道,《启示录》上就预言了到了这个时候是有魔鬼撒旦在祸害人间,它用《共产主义》在迷惑世人,用“无神论”来割裂人与神的正面维系,从而使人类跟着它堕落,最终会被宇宙的法销毁!这些旧的生命在毒害着世人,好让人不再信神,好让人不再听上帝的话,好让人不再向善,好让人不相信真的有来生,因为它知道它是要被销毁的,所以放尽所有的“烟雾”去迷惑世人,好让人迷在物欲中不能自拔,最终是要毁了人类!可是,以前的预言中也讲到过,讲到过会有一场最终的审判,也就是上帝并他的儿子要审判宇宙所有的生命,按他们所行的作最终的审判。这件事情是以正法的形式去做的,每一个生命都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选择站在上帝和“羔羊”一方的便可以得到“永生”,对于这些生命来说是有“来生”的,是有希望的,可以进入更新以后的宇宙。但对于选择与魔鬼站在一方的人就是没有来生的,再也看不到新宇宙的美好! 宇宙中无穷尽的物质,有很多并不以人们所看到的形态存在着,而是以能量形态或虚空的形态存在着,并不因为人们不看不到或不理解而就说它不存在。就象人一样,如果有些人他看不到“明天”了,那么是否“明天”就不存在了呢?要承认前生和来世,先要承认有今生的存在,还要承认人不仅仅是一俱肉体,还有人的灵性的层面,也就是过去说人还有灵魂,现在我们说人是有元神存在的。所以能够轮回转世,这方面的例子,科学家都承认并去研究了。这似似乎不太“现实”,所以有些费解,但你要懂得去类比,比如物质是不是可以转化为不同的形态直至以能量的形态存在?这样你理解起来可能就明白了。一个人如果没有主宰他的元神,他就只是一具死尸,就不会有灵性和生气。那么宗教中和中外预言中说到的主最终指的是什么呢?本人认为应该就是指创造万物的最终的主(有的宗教中也叫做上帝),科学上或者说在宇宙各星系的文明中则称为宇宙之主,佛道神则称做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如果按照科学上来讲,万物皆由物质构成,而且万物的运动皆有规律,也就是皆遵循一定的“定律”。而这种科学上所认识到的“定律”或“规律”,如果从科学探索的角度来看是无穷尽的,也达不到最终的认识到物质本源的真相。到了一定的深层的理,最终会归到佛道神所认识到的佛法或道上。在这里就统一说成法吧。这不仅仅是一种理论认识,因为万物皆由法所构成,而这法在宇宙中无处不包,土、石头、沙子、钢铁、木头等等无不是由法所构成,这里的法也可以说是万物生成的根本原因,或者说组成万物的最根本的微粒,上升到佛法的高度讲就是指的宇宙的最根本的特性。 古人说,人之初性本善。不但说出了人的本性是和宇宙的法同化的,也在过去透露了,宇宙的最根本的特性带有善,这也是佛家主修的善。可是道家却告诉人们要修真养性,教人们返本归真,做真人,办真事,说真话,最终修成得道。除此之外,在中土这个神传文化的国度里,神佛还通过文化的方式和民间流传的形式,告诉人们凡事要忍耐,要有包容的心,才能超凡入圣。 虽然在过去没有明言宇宙最终的真理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人们宇宙最终有没有终极的主,可是在过去神佛下世所开创的文化中,早就将这些东西透露给了人类。因为本源的佛法才是遍布万宇万物的,是昔在今在永在的。而这本源之法的特性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万物皆要归于他,只有归真归善归忍的人才能进入新天地,有美好的将来。 事实上,宇宙也是有主的,而且主正在世间行,有缘者诚心念法=轮=大=法=好,念真=善=忍=好,念中无念是真机。佛恩浩荡,天门大开,万古机缘,莲结圣果。呵呵,QQ1409020068

我自己写的,可以给做参考听过一个很有学问的牧师的一场布道会,这个牧师叫唐崇荣,他讲的题目是《世界的宗教与文化》,非常佩服这位老人的浩瀚的知识面以及在多学科领域的建树,高屋建瓴,只有当一个人有如此高的学问的时候才有资格或者才有能力来讲述这样大的一个题目,我很震撼。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无神论,认为最科学的学问就是进化论,好像接受这两种理论就是一个现代的有科学头脑的人。其实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我们所学的。唐牧师的布道会讲的内容很多,我单挑出以下几个题目:无神论是怎么回事?进化论真正的起源在哪里?无神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以及对现今社会的危害所带来的结果怎样?马克思的经济学错误在哪里?凡事信奉马克思经济学以及使用马克思经济学的国家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等等的论述,以我理解的角度与你分享。从古希腊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中国的孔子,老子,墨子,孟子,印度的释迦牟尼,回教的默罕默德,到康德,黑格尔。我们知道,哲学属于上层建筑的顶端,是确立文学,法律,科学等等哲学之下的建筑的方向的,很多的方法论都是从哲学里衍生出来的。古希腊的哲学中有绝对静止和绝对运动两种思想,学过马克思哲学的人都知道,马克思的唯物论也就是无神论相信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静止是现象,变动是本质,古希腊人说“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马克思的哲学源头在古希腊,在古希腊对于绝对运动还是绝对静止已经争论不休了,争论的结果是产生一个折中的论点——只有永恒的神的位格是绝对静止的是没有变化的,因为他是自有永有者,而他所造的万物,运动是绝对的,然后又有一个反论点与它对立,然后继续争论,争论不休。无神论的另一核心观点认为物质是万物的本质,只有客观存在的物质才是真正地存在,不相信有灵魂以及上帝的存在,因为当时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的科技水平还无法证明这个,科学就是这样有局限性,所以有科学所佐证的理论同样有其局限性,有局限性就不是真理。那么我们对待科学的态度是什么呢?享受科技成果,理性的态度对待科学但不应将科学作为信仰来盲从,科学本身就是上帝的普遍启示属于文化的范畴,举个例子:地球本身绕太阳转这是真实的,但是你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地球绕太阳转,你就相信地球确实绕太阳转,没有见过的你相信了,这就是信仰的态度这就不是科学的态度。科学的进步就是在不断否定以前的科学理论的基础上进步的,所以科学本身具备上帝普遍启示的真理性,但是每个阶段的科学的发展都有其局限性所以就不是真理。现在在实验室里用科学的手段无法证明灵魂的存在,那么应当否认灵魂的存在吗?灵魂从何而来?人死后灵魂归于何处?唯物论根本无法解释这些问题。马克思师从黑格尔,很多理论是黑格尔的成果。无神论否认上帝的存在,否认上帝创造万有,认为是偶然和必然的结果。那么,当你站在一座高楼大厦精美的建筑面前的时候,你会问这是谁设计的是谁建造的?这只是一座建筑而已,那么我们精美的人体,美好的自然界,充满奥秘的宇宙就没有创造者吗?砖头自己碰来碰去这属于偶然,能必然碰出一座精美的建筑来吗?不能!你让一只猴子拿着26个英文字母让它随便甩,这纯属于偶然事件吧,它能必然甩出一步莎士比亚全集来吗?有人测算过,让它甩150亿年,它连一句话都甩不出来。所以唯物论试图用偶然和必然来解释我们宇宙的存在,解释自然界的存在,解释我们的存在,根本解释不了。再说进化论,达尔文在写进化论差不多50年以前,德国的思想界已经受了黑格尔的影响,黑格尔的历史论是一元历史的发展,在他的历史论中有进化的理论,但是黑格尔也不是进化理论的始创者,早在古希腊时期亚里士多德就已经有他对自然界的进化的认识了,他认为自然界最小的成分是“原子”,此“原子”非后来我们所说的原子,说动物是从海里慢慢慢慢爬到陆地上来成为陆地上的动物,所以先有海里的植物和动物再有陆地上的植物和动物,最后才有人,达尔文就是沿着这条哲学论点进行研究论证的,最后就形成了他的进化论。古希腊的古代文化灿烂辉煌,到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师爷孙仨的时候到了顶峰。马克思,达尔文都直接或间接地深受其影响。但是,达尔文在其物种起源中所用的词语很多都是“假如,假设”等等不确定的字眼,这就不是科学,如果随便接受这种假设观点就不是科学精神。但是他的这本书经过他的追随者的出版发行,就很快在欧洲引起轩然大波,有批判的有肯定的,很遗憾的是欧洲的很多贵族阶层将其视为时尚,好像不懂这个就OUT了。但是这本书里面一个重要的理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就成为当时统治阶层向外扩张侵略的理论工具,加之当时的强国经过工业革命之后国内的需求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其增长的需要了,所以他们认为落后的就一定会被灭掉被淘汰,所以就有大规模的向外殖民,战争杀戮。一个不好的理论的影响竟然恶到这个地步,达尔文恐怕也没有想到。文化是人类对大自然或者对上帝的普遍启示的回应,而宗教是人类对上帝的特殊启示的回应,这样就可以解释在世界各个角落的人类族群都有自己的文化,而只有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才会产生宗教的原因了,像耶路撒冷犹太教、基督教、回教都产生在那里。《圣经》创世纪,记载上帝对亚伯拉罕说话,新生儿出生后第八天行割礼。我们知道,以色列人小孩儿出生后到第八天是要行割礼的,割礼就是割包皮。当时亚伯拉罕不清楚为什么要到第八天,而不是其他的天数,虽然搞不懂但是亚伯拉罕照做了,这个传统就一直延续下来。直到4000年后的今天,英国一个科学家研究发现,新生婴儿的血小板第一天第二天浓度是比较高的,到了第三天第四天浓度降到最低,从第五天开始浓度升高直到第八天血小板浓度是最高的,以后又逐渐降低,所以第八天行割礼伤口好愈合,这个道理4000年以前上帝就已经晓谕亚伯拉罕知道了。圣经里还有很多教训当时的人搞不懂只有照做,后来才证明确实是对的,有些教训启示直到现在还是搞不太清楚,圣经太深了。我前面溯源了马克思哲学体系的渊源,再看马克思的无神论和他的经济学。马克斯认为,物质是世界的本源,而不是上帝,神是人类在处于蒙昧时期对于自然界所产生的恐惧而主观臆想出来。在这里他混淆了迷信与信仰的不同,他的这个对于神的解释恰恰适合迷信这个词语。再看马克思经济学,资本,剩余价值,资本家,劳动者,资本主义,他说这是不对的,要打破它,走社会主义道路,人民公社,最后走到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社会。声明一点,按劳分配是中国人独创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分配模式,马克思没有讲。我们可以看看遵循马克思经济学这条路走的社会主义国家,走到最后都走到死胡同了,还是中国人聪明一点及时的转向了,悬崖勒“马”。但是我们也有血的教训,就是1976年以前还是那样走的。为什么按照他这一套走不通了呢?因为他的出发点就错了,他否认上帝的存在,用人类有限的智慧,堕落的理性来解释世界认识世界,所以他走不通了。人的智慧是有限的,神的智慧是无限的,上帝创造天地万物体现的是他的智慧,人都是上帝照着自己的形象所造,所以人也具有神性,所以人也有智慧,但是人的这点智慧才真正是有局限性的,照着圣经中上帝所给人类默示的做,永远不会做错。但是否认上帝,不依照上帝的应许和默示而是照着人的堕落的理性来做一定会错。另外再说佛教,从古印度传过来,也是讲人的罪性,也讲人死后的去向,佛教很重要的一个学说就是轮回说,说灵魂轮回来世今生,我们的灵魂来源于以前的人或动物,死后灵魂又到了另外的新生的人或动物,这也是有句老话叫早死早托生。但是轮回学说有重大的漏洞,说人的灵魂来源于以前死去的人或动物,那么我就要问了,最初的人的灵魂来源于哪里?肯定不会来源于人,因为最初的人之前没有人,你说来源于动物的话,到现在人是一直在增加,那么动物就一直在减少了?现在人已经到了70亿,维持人每天生活必需的肉得多少?肉也是动物的肉啊,养殖的供我们吃的动物也是动物啊,也有灵魂啊,人口到了70亿,那供应人吃的动物数量就更多了,动物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在增加。现在的物种虽然在减少但是动物的总量是在增加的,现在的人和动物的总量肯定多于古代的人和动物的总量,那多出来的这些人和动物,灵魂从哪里来呢?再往前追,最初的动物的灵魂又是从何而来呢?轮回学说解释不了,漏洞太多!佛教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再加上他的避世的理论,难怪只有出家人才算真正地佛教徒。中国从古至今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怪缅甸泰国这样的国家搞修正,男人做了和尚也可以结婚生子,早已失去了佛教避世自修悟道的本来面目。佛教的轮回自身漏洞太多,所以这也不是真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一本书中有一个人物叫伊万说过一句话成为世界名言“如果没有上帝,我什么都可以做”“If no god ,everything i can do.”,其实这也是无神论者的心声。毛泽东讲“人定胜天”,非常可笑的一句话,你怎么胜天?天还在那里,你人已经腐烂掉了。人在宇宙中何其渺小,生命何其短暂,宇宙多大?银河系多大?太阳多大?地球多大?你多大?现在天文望远镜观测到32亿光年以外的一颗恒星,那颗恒星发出的光跑了32亿年,我们才看见,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是它32亿年以前的光景,现在存在不存在我们都不知道。人能活多大年龄?还讲人定胜天,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有人说这叫豪迈,我看这叫说大话!这样的句子多了“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现在仔细想来都觉得狂妄可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无神论最适合像毛泽东这样的独裁者,毛泽东也像中国历朝历代的独裁者一样没有民主,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做什么都不用怕,“中央集权的人民民主专政”换了个好包装,手段再高明还是独裁、专政!那怎么统治人民的思想?搞愚民统治嘛,搞一搞文化大革命,来大革文化命,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被批斗了,有的甚至迫害致死,让他们统统都闭嘴!排除异己,搞阶级斗争,经济顾不上发展了。有人说是江青四人帮搞的,和毛泽东关系不大,他已在晚年被蒙蔽了,这更说出独裁者的悲哀,你的国家元首为什么非坐到死呢?当然我看也未必是真被蒙蔽了,刚发动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嘛,其本质是为了其独裁统治。我说这些,未必当事人和毛泽东周边的人和当时的文人学者不这样想,只是没有人说,当时毛泽东已经被造成神了,谁也没有这个胆量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包括改革开放到现在,他还是半人半神,受万民敬仰。但是人就是人,总要朽坏,再过20年,像我这样说的人会越来越多,角度也会有各种不同。独裁者从来都不要神,而是喜欢把自己搞成神,不然就把百姓搞成弱智。10年文化大革命让中国成为全世界最没有文化,最贫穷,道德最沦丧的国家,我们马不停蹄的追赶了30年,人均GDP还在世界100名以外。文化大革命使得没有文化的人把迷信当成是信仰,而有文化的人把信仰当成是迷信,直到现在我们的政府才发现原来信仰和迷信不是一回事。无神论不相信上帝的存在,我告诉你,上帝不会因为你相信他他就存在,也不会因为你不相信他,它就不存在,无神论者为什么一定要否认上帝存在呢?因为如果没有上帝,他什么都可以做。不用害怕上帝来惩罚审判!今天看看我们的社会道德已经沦丧到一种地步,小孩儿被车压没有人救,老人被车撞倒没人敢扶,毒奶粉在毒害我们的下一代,地沟油天天上饭店的餐桌,瘦肉精不仅仅双汇用,其他肉类企业也在用只是暂时没有被查到,不仅仅养猪的用,现在养牛的养羊的也有用的,离婚率逐年升高,搞婚外情的越来越多,包养二奶小三成为炫耀的资本,官员贪污腐败已经成为常态,企业之间三角债,不讲诚信,偷税漏税,有钱人为富不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没有害怕的嘛!没有可敬畏的嘛!什么都敢做,法律不可怕,因为是人执行的就会有漏洞可钻,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上帝,我什么都可以做!”,政府已经看到道德沦丧给社会的危害性,但是社会各界精英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改变这一切,这就是人没有上帝,不认识上帝的恶果,马克思的无神论的恶果,证明了人的堕落的理性是最终走向灭亡的

1、关于定,看佛学辞典的定义就知道: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动,曰定。心性之作用也。有二类:一生得之散定,二修得之禅定。修得之禅定者,为色界无色界心地之作用,必勤行修习而得之者也。如三学中之定学,六度中之禅定波罗蜜,即指修得之禅定。梵名三摩地,译言定,或等。等持者,平等保持心性之义也。个人体验,无论行立坐卧,均可以得定。80年代,在下曾学过气功,会打坐,能入定。90年代,学念佛,也有念佛得定的情况,后来结婚建立家庭,得定的情况就少了,这也说明依戒得定确实是真理。入定的体验难以直接描述,只能说两件实例:其一,1988年,上大学期间,有一天上午,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遂逃课上山欲练气功,在一树下,背风而立,观看远处时,突然有气往下沉之感,我知道要入定了,遂不作任何思想,任运自然,低眉垂目,站在那里约有半小时之久,周围微风轻拂,风吹草响,任何微细的响动了然于心,而身心不为所动。如果不是有意要出定,恐怕能站上更长的时间。其二,我祖父早逝,父亲是遗腹子,父母亲经常梦见穿长衫人,疑为祖父求超脱。我从1989年起学净土宗念佛法门。1990年春节,按农村习俗,要看祖坟。我想趁机为祖父念佛,于是在坟上静心,念起佛号,不经意间,佛号起处,契入定中,一念即有十来分钟,十来分钟只念了一句佛号,历历在心,清清楚楚。如果不是有人喊叫要走,相信此定可以维持更久。由此,我印证了一个道理,一念,并非一句,也并非一直念,而是真真切切只有一念,时间长短没有固定的。这些体验,仅为个人体验,目前还没有任何善知识为之印证,我自己绝不敢作为圣解,也请楼主及观者勿作圣解。2、关于法器方面的知识,有一本《佛教器物简介》的书,可以参考。下面摘录一些: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法具或道具。就广义而言,凡是在佛教寺院内,所有庄严佛坛,以及用于祈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的器具,或是佛教徒所携带的念珠,乃至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都可称之为法器。就内义而言,凡供养诸佛、庄严道场、修证佛法,以实践圆成佛道的资具,即为法器。法器的种类十分的繁多,而各种法器的用途、型制、大小也差异极大,因此在不同的时空因缘中,也产生了许多的变化。即使是相同名称的法器,也因为时代、国家区域乃至宗教的不同,而在形式、材料及制作方法上,有极大的差异。在佛教的工艺美术中,也往往都是以法器为代表。法器如果以用途来区分,一般大约可分为庄严具、供佛器、报时器、容置器、携行器及密教法器等六种。但在本书中,为了使读者能更深切的了解这些法器,所以将之分为八种,做更为细密的分类。其中,除了分出禅门的特别法器之外,再从密教法器中,分出藏密使用的特别的法器,如此一来,读者将更能了解这些法器的原貌及运用情形。这八种法器的分类如下:一、庄严道场的佛具:这是指庄严佛堂、坛城、道场的器具,包括:佛坛、须弥坛、幡、盖、经幢等物。二、供养用的佛具:这是指日常以供养诸佛菩萨本尊的器具,包括:灯、华、香、香炉、衣(左示右戒)、阏伽器等。三、梵呗赞诵用的法器:用于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敲鸣用的器具,及唱诵、法会及各种仪式中领众之用。包括木鱼、钟、鼓、磬、云板等。四、古代比丘生活用器具:此类用品为古代大乘比丘随身所持及生活中所用的器具,包括:钵、三衣、澡豆、头巾、手巾、齿木、滤水囊、念珠等。五、禅门的法器:此类是指禅门中,除了生活上的实用性之外,亦常为禅师悟入学人的器具,如:拂子、如意、竹篦、蒲团等。六、置物用的法器:此类法具指可收藏或装置修行用的器具,如:佛龛、舍利塔、经箱、戒体箱等。七、密教的法器:此类法器指密教修法时经常使用之法器,包括曼荼罗、金刚铃、金刚杵、法螺、护摩器具等。八、藏密特别的法器:此类法器是指西藏密教中特别的法器,如:唐卡、哈达、食子、八吉祥、七宝、颅器、嘎乌等。法器其实是实践佛道的器物,同时也是实践佛教礼仪与佛法生活的器具,是与修行相合为一的。因此,法器除了在佛教工具艺术上,有著极高的价值之外。对于修行者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要体会法器的内在精神,而应用于佛法的修行上,以实践圆满的佛道,这才是法器真正要展现的风貌。佛教的法器,又称为“佛器”、“佛具”、“道具”、“法具”。举凡佛坛,用于祈祷、修法、供养、法会等各类佛事,乃至行者所携行之念珠、锡杖等修道之资具,统称为法器。在《华严经》(入法界品·宝髻长者章)中说:“如诸菩萨得不思议功德宝藏,乃至修无分别功德道具。”又<观自在章>云:“善财作如是念:善知识者,至一切智,助道之具。”在《中阿含经》中说:“所蓄物可资身进道者,即是增长善法之具。”而在《菩萨戒经》也说:“资生顺道之具。”《禅林象器笺》卷十九中也说:“凡三衣什物,一切资助进道之身物,具名为道具。”法器的内容依诸书所记,并不一定,但一般均将修行修法等所用的器物类,称为“法具”或“佛具”。依《古事类苑》<宗教部>所记载,古称之道具,即三衣六物、独钴、如意、拂子、坐具等僧众所持的资具类,也称为僧具。而花瓶、火舍、香炉、灯台、斗帐、盖、花幔、幡、磬、铃、法螺、木鱼、铙、钹、金鼓、钟等物,则总称为佛器、佛具或法具。法器的种类非常繁多,其用途、大小、形状等各自不同;即使是同一名称的法器,也会因为制作材料、手法,或宗派、时代的差异,而在形式上完全不同。如果以法器的用途来分类,一般约略可以分为庄严道场的佛具、供养佛菩萨的法器、梵呗法器、置物用的法器等六种。(1)庄严道场的佛具,如:幡、天盖、伞盖、宝幢等,可以用来庄严佛堂道场之器物。(2)供养佛菩萨的法器,例如香花、香炉、灯笼、净瓶、衣(祴)等可用作日常勤行供养之器具。(3)梵呗赞诵的法器,例如钟、鼓、磬、木鱼、云版等,可供寺院日常行事或临时集会之敲鸣用,或于唱诵、法会、仪式中领众之用。(4)置物用的法具,如:舍利容器、经箱、经箧、戒体箱等,可收藏或装置有关习道之器具者。(5)古代比丘生活器具,指古代大乘比丘生活中必需之物,如:钵、锡杖、如意、尘尾、拂子、念珠等日常随身所持之物。钵为比丘游化乞食所用,依个人食量差异而有不同大小,材质则以铁钵、瓦钵为主。锡杖则是为了托钵时避免打扰施主,而于门口振锡,代替敲门。锡杖之杖头为金属所制之轮状宝珠形,其间有数环相接,振之即相撞鸣,僧侣持之,既为圣智威仪之表帜,且可于荒野行脚时,振动警觉,驱遗毒蛇等物。(6)密教的法器,包括了修法、灌顶及护摩时所用之法器。例如羯磨杵、金刚杵、金刚铃、金刚盘、六器(火舍、阏伽器、涂香器、华鬘器、灯明器、饭食器),及结界所用之金刚橛。以上,总称为大坛具。羯磨金刚又称羯磨杵,亦单称羯磨,呈三钴十字之状。金刚杵有独钴杵、三钴杵、五钴杵、九钴杵等诸种,其各钴(股)形状或呈鬼面,或为人形,钴之上方则呈握状,可供行者手持之用。金刚铃亦有独钴铃、三钴铃、五钴铃之别;若将以上三种铃安置于塔顶宝珠形之上端,则称为塔铃、宝铃。金刚盘为修法时安置金刚杵、金刚铃等物者。此外,尚有藏密特别的法器,如:唐卡、食子、摩尼轮、八吉祥、七宝、曼达、嘎乌等。密教的法器,除了修法所用之外,由于其制作十分精美,亦常被视为艺术品珍藏。3、佛教经典的翻译,可以参阅《古今译经图记》和《续古今译经图记》,在大藏经里有。我国的译经事业,从东汉明帝的摩腾尊者开始,至唐朝开元年间的金刚智禅师止,之后就鲜有人敢贸然翻译经典。具体的翻译人和所翻译的经典名称,请看书,内容太多,不可能列举出来。

摘 要:宗教不是一个空名,而是一个实在,是一个以信仰为纽带把社会成员联系起来的组织。任何宗教都不可能是私人或个人的。强调宗教的公共性,就是强调宗教团体对社会公共事务的关注。强调宗教、哲学、神学的公共性是西方社会思想的一种发展趋势。中外学者对公共性的理解存在的差异,是他们各自所处的不同文化背景和处境引起的。历史和现状决定了中国不可能再走政教合一的“公”的宗教道路,而就政府与宗教团体的关系来说,其最佳状态应当是相互调适,共存共荣,和睦相处。在当代中国,合法的中国宗教可以发挥作用的领域很多。 关键词:宗教公共性;中国传统宗教;当代中国宗教 Abstract:Religion is not hollow but substantial,as an organization to link social this sense,no religion is private or publicity of religion is emphasized here to draw religious groups' notice to public affairs in there is a tendency of development to emphasize the publicity of religion,theology and philosophy in the Western world of social ,in different cultural backgrounds and environments of existence,Chinese and Western scholars differ in understanding of history and status quo,China will not tend to take the road of integrating state with a “public” for the relation between government and church,the best policy is mutually adapting,sharing woe and weal and harmoniously getting along. Key Words:publicity of religion;traditional Chinese church;contemporary Chinese church 当前有关“公共宗教”、“公共哲学”、“公共神学”的讨论非常热烈。笔者认为,诸如此论的名称皆是处于不同语境下的思想者为了强调某个具体对象(宗教、哲学、神学)之某种性质(公共性)所使用的术语。这些术语在特定语境下有其具体的内涵及意义,不能到处套用,而应分析其适用性和限度。 一、公共性与宗教的公共性 对“公共性”和“宗教的公共性”进行反思,首先使笔者联想起古希腊哲学家的一个故事。古希腊大哲学家柏拉图和犬儒派哲学家第欧根尼在一起讨论哲学。柏拉图鼓吹他的“型相论”(理念论),并使用了“桌子性”(tablehood)和“杯子性”(cuphood)这样的名词。第欧根尼说:“柏拉图,我可以看到桌子和杯子,但我看不到你的桌子性和杯子性。”柏拉图则说:“那是因为你有一双看得见可见的桌子和杯子的眼睛,却没有可以用来识别桌子和杯子的本质的理智。”[1]在这个问题上,柏拉图肯定事物性质的实在,并进而认定事物的性质有独立存在的地位;而第欧根尼否定事物性质的独立自存。我们可以评价说,柏拉图的睿智穿透了事物的表面,达到了对事物性质的一般性认识,但他将事物的性质视为独立自存则是错误的;而第欧根尼认为事物的性质不可能有像实体那样的独立存在,这是对的,但他要是认为人的认识只能停留在感性经验层面,无法对事物的性质达到一般性的认识,那么这是错的。 现今学界对“公共性”这个概念的解释相对明晰,而在理解“公共宗教”、“公共哲学”、“公共神学”时若不联系这些名称的具体所指,就会使人感到不知所云。因为,这世上有哪一种宗教、哲学或神学完全不具有任何公共性?又有哪一种宗教、哲学或神学不能在特殊意义上给自己冠上公共之名,或称自己为公共的呢?重要的不是一般地判断宗教、哲学或神学有无公共性,而在于联系具体对象,判断它在什么范围内、什么意义上具有公共性。 我们在英文辞典中可以看到这样的解释:publicity是形容词public的名词形式。Public的释义有两大类,第一大类:(1) 公众的,与公众有关的;(2) 为公众的,公用的,公共的;(3) 从事公共事务、群众娱乐活动、社会服务的。第二大类:(1) 向大众公开的;(2) 众所周知的。[2]我们要注意的是,publicity虽然是一个名词,但它的所指仍旧是事物、对象的某种性质,而不是某种事物和对象。 宗教不是一个空名,而是一个实在,一个以信仰为纽带把社会成员联系起来的组织。就此而言,任何宗教都不可能是私人或个人的。但是在现代社会中,像宗教信仰自由、政教分离、宗教与教育的分离等原则的确立使得宗教团体变得私人化或个人化,乃至于使人们生出这样的幻像——可以有完全私人的宗教或者完全私人的神学。然而,我们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明白,所谓宗教、哲学、神学的私人化(个人化)只是表示其公共性的削弱,或公共程度的压缩,而非完全丧失。 一般说来,使用公共性字眼的学者想要倡导扩大宗教、哲学、神学的公共性,但正因为公共性的概念太一般了,乃至于我们必须将它与具体的对象联系起来,方能判断这样的倡导有何意义,而在这里,在何种领域中扩大公共性就成为最关键的问题。在不同场景下一般性地倡导宗教公共性的扩大是无意义的,甚至是危险的。 默茨(Johann Baptist Metz)强调基督教及其教会具有的公共性,教会(ecclesia)的本义就是一个开放的集合(open assembly),原本就含有“公共”的意思。启蒙时期以前,基督教的社会功能与西欧社会的方方面面紧密相连。基督教的公共性达到极致,而人民的公共生活受到教会的统治和支配,在教会建制(church institution)中私化(privatised)了。默茨在分析基督教传统的私化时把启蒙时期的教会与国家和社会的分开视为基督教目前所处困境的根源。他说:“区别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是有价值的,但似乎并不能弥补基督教所丧失的公共地位与角色。”[3 ] 新教神学家弗勒斯德尔(Duncan )探讨建立一门公共神学的可能性。他说:“公共神学是一门讨论有关神的神学,它具有指向公共可共享之真理,并参与公共讨论及见证那真理对世上所发生的事之正当性及关怀今日人民与社会所面对的严峻问题。它从所受托的传统提供坚定的信念、挑战和见解,而非寻求共同的表述或重述每人的说法。”[4]这样的呼吁有其特殊用意,其主旨无非是要神学更多地关注公共事务,参与社会的改革与建设。 在我看来,这些倡导呼吁公共性的学者们用来解释公共性的那些概念更加值得注意。例如,潘兰特(Raymond Plant)力陈神学本身的公共性,并指出明了神学公共性的关键在于对一般与个别之关系的理解。他说:“一般与个别的张力位于政治神学的核心。神学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学科,试图寻求达到某些一般的关于神在这个世界上的性质和行为的真理。而另一方面,政治的社团,他们的信仰和价值是非常专门的和个别的。神的本性(至少在古典有神论中)可以被认为是无时间的,无变化的,而政治总是涉及具体的社团在特定的时间和在特定的地点的生活方式。”[5]17他又说:“神学……怎么能够和政治领域相关联呢?政治完全是在一个充满差异的领域中形成的,在其中,不同国家、种族、性别、群体的成员有着不同的、相互之间并不和谐的利益和目标,而这些利益和目标又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环境下得到不同的解释和拥有不同先后秩序。”[5]18这种意思在莫尔特曼那里说得更清楚。他说:“基督教神学的主题就使它成为一种公共的神学。它涉及社会的公共事务。它在对基督的期盼的光明中思考什么是神的王国的普遍关怀。”“公共神学不得不与神学的公共相关性发生关系,这种相关性处于基督徒身份的核心处,它关心的是神国莅临在人类历史的公共世界中。”“没有公众的关联性就没有基督教神学的定位,反过来说,没有基督教神学的定位就没有公众的关联性。”[6]可见,强调神学的公共性就是强调神学主题对社会公共事务的关注,就是宗教信仰的公共关联性。 总而言之,强调宗教、哲学、神学的公共性是西方社会思想的一种发展趋势。它是对传统宗教、哲学、神学的一种挑战,是在一个社会、政治、经济全球化以及人类文化多样化和生活世界科技化的处境中建构或重建宗教、哲学、神学的尝试。二、中国传统宗教的公共性 西方学术界有关公共宗教、公共哲学、公共神学的讨论对中国学术界有影响。根据我个人的观察,中外学者对公共性的理解是有一些差异,但并不大,而且这些差异的产生并非语词本身引起的混乱,而是由中外学者各自所处的不同文化背景和处境所引起的。随着全球化的进程和中西差距之缩小,这些理解上的差异将会削弱,不会阻碍中外学者的相互理解。 在现代汉语中,“公共性”一词译自英语publicity。我们知道,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在词法上的最大差别就是喜用双字词,少用单字词。与现代汉语词“公共”最接近的古汉语词是“公”。它作为形容词时的现代释义主要有:(1) 公正;(2) 公有(共有);(3) 公开。[7] 中国先秦时代的“公”,有三层含义,一是公家、朝廷、官府;二是共同;三是公平、公正。第一层含义是最主要的,而且具有深刻的宗教内涵。那些具有公共身份的国君、贵族就是当然的宗教领袖,是宗教祭仪的主持者。国家、政治、社会、个人、道德、宇宙、自然、宗教、鬼神大都统一在这个“公共”领域(政治统治领域)。 中国古人对宗教的理解也体现出“公”的意思。“宗”指宗族、宗亲、宗庙等;“教”指学说、伦理、规章、教化、教导之意。“礼”亦与今日“宗教”之内涵重合,既有伦理制度、教义思想,亦包括宗教仪式及祭典。“神道设教”更是反映了统治阶级或社会圣贤对宗教公共性的关注。“天”具有先验的公共性与至上性。“天帝”、“天命”、“天意”是中国社会秩序和精神信仰的基础。它以宇宙观形式,成为古代社会秩序合法性证明的基本方法。正所谓“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天”是“公”的起源。“天”是至善、至公、至大。“公”作为公平的准则而演变为公共、公益、公道、公正。天命就是大公无私的意义呈现。 这样一种“公”的模式,既是政治思维方式,又是社会行为规范;既是宇宙秩序,又是道德精神;既是王权专制,又是宗教崇拜。在这样一种模式的制约下,宗教被纳入公共政治的领域,直接成为统治架构中的组成部分。宗教是一种权力或资源,非私人所能完全拥有。相对于“公”的宗教,那些非官方的、非正式的、不合法的事情,比如祭拜私鬼、私建庙宇、私自入道、私自度僧等等,被列为公共性的对立面,称之为“私”。公、私的区别,在宗教是正统与异端,在政治上是合法与非法,在道德上则是公正与偏狭。[8] 中国古代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变,不仅使中国人的文化心理结构发生了变化,而且也使中国语言发生了巨大变化。中国古代汉语中的“公”的概念经过长期的发展,用于不同的对象,则派生出多项语义,例如公安、公案、公报、公布、公差、公产、公道、公德、公断、公法、公房、公费、公愤、公告、公海、公函、公家、公开、公款、公理、公立、公例、公粮、公路、公墓、公判、公平、公仆、公然、公审、公事、公诉、公堂、公文、公务、公物、公休、公议、公益、公用、公寓、公园、公约、公债、公正、公职,等等。“公”几乎可以添加于任何“在者”,而无论其是实体,还是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姿态、状况、活动。上述辨析表明:西方的“公共”概念和中国古代“公”的概念的含义并不完全对称,但经过长期的交流和发展,现代汉语有足够的表达手段转述publicity的各种含义,不会造成太大的误解。[9]相反,倒是这些语词的使用者若是不明了其所指对象的性质,加以滥用或乱用,那么倒是令人困惑的。 三、当代中国宗教对公共事务的参与 就“公”的主要意义而言,中国的传统宗教并不缺乏公共性,但具体不同的宗教在不同时期的公共性有程度上的差异。在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中,“公”字的涵义发生了变化,宗教的公共性的存在及其表达形式也已经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这种变化简要地说来就是大一统的“公”(官)变成分层次的“公”,原先意义上的宗教公共性弱化,公共空间逐步增大。 新中国建国初期,宗教管理是“内部行政事务”,视宗教为控制性上层建筑,实行了封闭型行政管理方法。正是这种单纯的行政制度安排及管理,依靠少数宗教工作干部,按政策使用行政方法对宗教进行严格的封闭式管理。在此制度空间内,政府实行自上而下的管理;宗教团体则在此前提下从事各种宗教活动。这种管理方法,基本沿袭了中国历史上“公共宗教”模式,宗教及其活动难以适应现代社会所要求的公共性。 20世纪80年代之后,中国宗教的管理方法,已由单向式行政管理趋向宗教组织的自治与行政管理相结合,宗教团体能够以“非政府组织”的形式参与社会公共事业。现代意义上的宗教公共性得到初步呈现。宗教事务具有了公共、公开等性质,改变了原来把宗教作为“内部事务”来处理的行政方法及“宗教不对外”的行政习惯。(注:《上海市宗教事务条例》第四条规定:“本条例所称宗教事务,指宗教与国家、社会、群众之间存在的各项社会公共事务。”国务院宗教局局长叶小文曾经在《社会主义与宗教的历史篇章》中指出:要把宗教工作靠传统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内部工作,变为进一步由政府作为公共事务、社会事务来管理,并把这种管理推向法制化、规范化轨道。参见叶小文:《社会主义与宗教的历史篇章》,《中国宗教》2002年第1期。)这样的公共性成了宗教在中国社会合法存在的标志和必要条件。 在建立现代社会制度的基础上,传统宗教的公共性转换为公共制度问题。宗教的教化功能不再泛化,无所限制,并以社会团体的身份结束了传统公共宗教的发展模式。政府、宗教团体、个人信仰之间的界限得到明确,进而政府与宗教团体各自与社会公共事务的关系界限得到明确,这是当代中国社会变迁中的一个重大现象。[10]在这样的宗教制度变迁中,私人信仰取得法律的保障,而宗教团体则消除政府组织的形式,成为社会团体。 这样的社会化将是中国宗教的发展趋势。中国宗教由此将具有越来越大的社会性和公益性。这样的发展趋势相对于传统的公共性(政治性、官性)而言,是私化了,但相对于现代意义的公共性(社会性)而言,则是公共化了。政府对宗教由控制转变为依法管理,而宗教团体则自治自理,非行政、非营利、非市场,以社会团体的身份参与社会公共事务。 在中国这样一个以无神论为主导意识形态的国度里,任何一种宗教要想正常地发展,都必须处理好与政府的关系,与其他宗教团体和社会团体的关系。历史和现状决定了中国不可能再走政教合一的“公”的宗教道路,而就政府与宗教团体的关系来说,其最佳状态应当是相互调适,共存共荣,和睦相处。在当代中国,合法的中国宗教可以发挥作用的领域很多,这就需要宗教团体思考把自己的力量主要用于何处。方立天教授指出中国宗教要走文化宗教之路。他说:“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要求发挥中国宗教文化内在的积极因素,这是社会对中国宗教的要求、时代对中国宗教的要求;同时,这也为中国宗教开辟了广阔的、健康的、良性的发展道路。”[11]我相信,这条路将给中国宗教带来更多的公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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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佛合宗修道思想研究论文

中国文化中的儒释道*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在其长期历史的发展过程中,不仅产生了众多的本土学派,也不断有外来文化的传入,这些不同的学派和文化,在矛盾冲突中相互吸收和融合,其中有的丰富了、发展了、壮大了,有的则被吸收了、改造了、消失了。大约从东晋开始至隋唐时期,中国文化逐渐确立了以儒家为主体,儒释道三家既各自独标旗帜,同时又合力互补以应用于社会的基本格局。中国文化的这一基本格局,一直延续到了19世纪末,乃至20世纪初,历时1600年左右。所以,可以这样说,中国传统文化是儒释道三家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文化。但是由于儒家长期被封建统治者尊奉为正统这一事实,一部分学者常常只强调以儒家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而忽视或轻视佛道二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巨大作用。这种观点,过分偏重于中国文化中的政治制度和宗法伦理层面,并把其他层面的文化现象也都纳入到政治和伦理的框架中去考察和理解。这就把丰富多彩、生气勃勃的中国文化描绘得单调枯燥、死气沉沉的模样了,显然是不够全面的。所以,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考察中国文化,撇开佛道二家是无法理解中国文化的多彩样式和丰富内容的,更是无法全面深刻把握中国文化的真正精神的。 一、在我国历史上,西周以前学在官府,东周以后,学术逐步走向民间,春秋后期已出现颇有社会影响的儒家、墨家等不同学派,而至战国中期,则出现了诸子百家争鸣的局面,学派纷呈,学说丰富多彩,为中国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宽广的基础。根据司马迁在《史记》中引述了其父司马谈对学术流派的见解,他是把先秦以来的学派总归纳为六家,即:阴阳、儒、墨、法、名、道德。司马谈引用《系辞》“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的说法,认为这六家的学说都是为安邦治国,他们各有所见,也各有所偏。而由于当时社会上崇尚黄老之学,司马谈也标榜以道家学说统摄各家。他认为,道家“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所以能“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总之,道家是“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然而,班固在《汉书》中则把先秦以来的学派归纳为十家,即: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但接着他又说,十家中“可观者九家而已”(即除去小说家),而各家则都是“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他同样也引用了上述《系辞》的话,不仅认为各家学说都有其所长和所短,而且还强调说:“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相反而皆相成也”。由于当时社会已以儒学为上,所以班固也竭力推崇儒家,认为儒学“于道最为高”。(《汉书》卷三十,《艺文志》) 汉初统治者为医治秦末苛政和战乱造成的社会民生极度凋敝的状况,采用了简政约法、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的政策以恢复社会的生机。与此相应,在文化思想上则大力提倡道家黄老之学。此时的道家黄老之学,处于社会文化思想的代表和指导地位,所以他必须处理好与其他各个不同文化思想学派的关系问题。社会对思想文化的需要是多样的、丰富的,而不是单一的,然而诚如许多中国思想家所说的,这种多样性又需要“统之有宗,会之有元”(王弼《周易略例》,《明彖》),即需要有一个为主的指导者。不过,这种“统”和“会”绝不是以一种样式去排斥或替代其他的样式。因为,如果把其他样式都排斥掉了,只剩下了自己一种样式,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统”和“会”的问题了。汉初道家黄老之学,正如司马谈所描述的,它广采了阴阳、儒、墨、名、法各家之长,正是这种容纳、吸收和融合的精神,使得道家学说不仅成为当时社会的指导思想,同时也成为整个中国文化精神的集中代表者之一。 二、道家思想的核心是无为,主张顺自然、因物性;而儒家思想的核心是有为,强调制名(礼)教、规范人性。这两种类型思想的不同和对立是显而易见的,而两者在历史上相互补充、相互吸收以构成中国文化的基本格局、中国民族的主要精神,同样也是显而易见的。诚如班固所说:“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相反而皆相成也”。同时必须说明的是,儒、道两家的核心思想也不是绝对不可调和或相互融摄的。 人们经常把道家的无为理解为一种消极逃避、什么都不去做的主张。其实,这是很不全面,也不十分准确的。应当指出,在道家内部存在着消极无为和积极无为两种不同的学说,他们对于无为思想精神的理解是很不相同的。道家的庄子学派总的说来比较偏向于消极的无为,他们追求一种“堕肢体,黜聪明”的“坐忘”(《庄子·大宗师》)和“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吾丧我”(同前《齐物论》)的自我陶醉的精神境界。而道家的老子学派所说的无为就不完全是消极的了。老子所谓的无为,主要是“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老子》六十四章)。他强调的是“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同前五十一章),和“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同前二十二章),即不自作聪明、不自以为是、不自居功劳、不自我夸耀。所以,老子的无为并不是什么也不为,而是主张为而不恃,是要以退为进、以曲求全、以柔胜刚。荀子在批评庄、老二家学说时,一则说“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荀子·解蔽》),一则说“老子有见于拙(曲),无见于信(伸)”(同前《天论》),对于两者思想精神的不同之处,抓得相当准确,点得十分明白。 韩非在吸收老子无为思想时,强调的只是君道的无为,而臣道是应当有为的。韩非认为,君主的任务主要是把握原则、任用百官,如果事必躬亲,不仅忙不过来,也做不好,而更严重的是,它将极大地妨碍和打击臣下百官的工作积极性和主动性。所以,君道的无为可以更好地发挥臣下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汉初黄老之学所强调的无为而治,又进一步表彰臣道的无为。汉初的主要政治经济政策是与民休养生息,强调尽可能少地去扰民,充分调动和发挥百姓们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以利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经济的复苏。汉初黄老之学同时表彰臣道无为,正是出于这样的背景。今存《淮南子》一书中,保存了不少汉初黄老的学说,其中论及无为思想处,有许多积极的方面。如其说:“无为者,非谓其凝滞而不动也,以言其莫从己出也。”(《主术训》)“若吾所谓无为者,私志不得入公道,嗜欲不得枉正术,循理而举事,因资而立功,推自然之势,而曲故不得容者。故事成而身弗伐,功立而名弗有,非谓其感而不应,攻而不动者。”(《修务训》)总而言之,“所谓无为者,不先物为也;所谓无不为者,因物之所为也。所谓无治者,不易自然也;所谓无不治者,因物之相然也。”(《原道训》)这里所讲的无为,都具有相当积极的含义,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 道家,尤其是庄子学派,认为个体的人高于社会的人。他们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也就是说应当由着个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展,而不应当以社会礼法等种种规范去干预和束缚个人的行为。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老子》十八章)又说:“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同前三十八章)这是说,老子把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的出现,归结为人类自然本性的不断自我丧失。这里包含了一种原始素朴的“异化”思想。老子的理想是,希望人们通过“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少私寡欲”(同前十九章)等去克服和阻止“异化”,以期达到反朴归真,复其自然。庄子认为,任何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都是束缚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挥的桎梏,因此必须予以彻底破除。他以“天”喻人的自然本性,以“人”喻社会的制度规范,用寓言的形式,借牛马作比喻,通过北海若之口说:“牛马四足是谓天,落(络)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庄子·秋水》)这里,他明确地提出了不要用社会礼法制度规范来磨灭人的自然本性的思想。庄子向往的是一种不受任何限制和约束(“无所待”)的绝对自由——“逍遥游”。而当他的向往在现实社会中行不通时,他就教人们以“齐物论”——相对主义的方法,从认识上去摆脱一切由于分别善恶、是非、利害等等而带来的种种纠葛和苦恼,然后借以获得主观精神上的自我满足。道家的自然理论,在重视个人性格和意志方面有其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但他过分夸大个人意志与社会规范之间的矛盾对立,想把个人从社会中脱离出来,则又显然走向了另一个片面。 四、佛教是在两汉之际由印度传入的外来文化。当其传来之初,人们对它了解甚浅,把它看成与当时人们所熟悉的黄老之学、神仙方术相类似的学说。如袁宏在《后汉纪》中介绍说:“佛者,汉言觉,将以觉悟群生也。其教以修善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净。其精者号为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归于无为也。……故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无为而得为佛也。”(卷十)汉末、三国时期,佛经已渐有翻译,迨至东晋时期,则开始了大规模佛经传译的工作。其间,姚秦时著名佛经翻译家鸠摩罗什及其弟子所翻译的佛经,以译文传意达旨,译笔优美通畅,而广为传颂,影响至今尤存。它对于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时,东来传教的高僧日多,本土的出家僧众也激增,其间有不少的饱学大德,因此,佛教在社会上的影响迅速扩大。东晋南北朝以来,随着佛教影响的扩大,随着本土人士对佛教教义的深入了解,佛教这一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之间的差异和矛盾就暴露出来了。接着,两者之间的冲突,也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由于当时中国本土文化以儒、道为代表的格局已经形成,所以佛教与本土文化之间的矛盾冲突,也就表现为佛、道与佛、儒之间的矛盾冲突。 这里所说的佛、道冲突中的道,已不单是指先秦的老庄、汉代的黄老等道家,它同时也包括了东汉末产生的道教,而且从形式上来看,更多地是与道教的矛盾冲突。佛教与道教的矛盾冲突,虽然也有因教义上的不同而引起的斗争,但道教主张长生久视、肉体成仙,而佛教则宣扬诸行无常、涅盘寂灭,这样两种根本相反的解脱观,自然是会发生冲突的。但佛道两教之间的冲突,更多的却是发生在争夺社会地位上。从南北朝至五代,先后发生过四次较大规模的灭佛运动,佛教中人称之为“三武一宗法难”。这四次灭佛运动都是有其深刻的社会政治、经济原因的,但其中前两次的灭佛运动,即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和北周武帝建德二年那两次,则又是与道教的争夺统治者的崇信,确立其社会的正统地位直接有关。唐武宗会昌五年的那次灭佛运动,其中也有道教人士参与劝谏。只有五代后周世宗的废佛运动,未见有道教的掺入。在两教争正统的斗争中,双方都编造了不少荒诞的谎言来互相攻击,抬高自己。如,道教编造《老子化胡经》等,谎称老子西行转生为释迦佛;佛教也如法炮制伪造各种文献,或声称老子转世为佛弟子迦叶,或分派迦叶转生为老子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没有什么价值。 佛教与儒家的冲突,最直接的是佛教的出世主义、出家制度明显有违于儒家提倡的伦理纲常等礼教。所以两家斗争的焦点,也就主要集中在佛教的出世出家是否违背了中国传统的孝道和忠道。在这一斗争中,坚持儒家立场者,激烈抨击佛教的出家制度教人剃须发、不娶妻、不敬养父母等,完全违背了孝道;而出世主义则不理民生、不事王事、不敬王者等,又完全违背了忠道。因而极贬佛教为夷教胡俗,不合国情,必欲消灭之而后快。站在佛教立场者,为求得在中国的生存,则竭力采取调和态度,辩明其不违中国礼俗之根本。如东晋著名高僧慧远就申辩说:“悦释迦之风者,辄先奉亲而敬君;变俗投簪者,必待命而顺动。若君亲有疑,则退求其志,以俟同悟。斯乃佛教之所以重资生,助王化于治道者也。”(《沙门不敬王者论》“在家一”)这是说,信佛教者是把奉亲敬君放在第一位的,如果得不到君亲的同意或信任,则要退而反省自己的诚意,直到双方都觉悟。这也就是佛教对于民生、治道的禆益。他还说,出家人虽然在服饰上、行为上与在家人有所不同,但他们有益民生、孝敬君亲,与在家人没有两样。所以说:“如令一夫全德,则道洽六亲,泽流天下,虽不处王侯之位,亦已协契皇极,在宥生民矣。是故内乖天属之重,而不违其孝;外阙奉主之恭,而不失其敬。”(同前“出家二”) 从理论方面讲,当时佛教与儒道的斗争主要集中在神的存灭、因果报应等问题上。成佛是佛教徒的最高理想,对此问题,当时的中国佛教徒提出了一种“神明成佛”的理论。梁武帝肖衍甚至专门写了一篇题为《立神明成佛义记》的论文来发明此义。他在文中说:“源神明以不断为精,精神必归妙果。妙果体极常住,精神不免无常。”这里所谓“神明”,指人的灵魂;“不断”,是不灭的意思;“妙果”,则即指成佛。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灵魂要修炼到不灭,才可称作“精”;这种“精”的“神”,最终必定成就佛果。佛果为彻悟之体,所以永恒不变;精神则尚处于过程之中,不能免于流动变迁。沈绩对这句话注解道:“神而有尽,宁为神乎?故经云:吾见死者形坏,体化而神不灭。”他引经据典地说明了“形坏神不灭”的论点。当时的儒、道学者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形神相即”、“形质神用”、“形死神灭”等观点。又,佛教讲因果报应,特别是讲三世报应,这也是与中国传统观念不一致的。佛教的业报,强调自已种下的因,自己承受其果报。有的现世受报,有的来世受报,有的则经过二生三生,乃至百生千生,然后才受报。而在中国传统观念中,则盛行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周易》“坤卦文言”)的教训。即祖先积善或积不善,由子孙去承受福或祸,而主要不是本人去承受。所以,晋宋齐梁期间围绕神灭、神不灭和因果报应等问题曾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 在佛教与儒、道发生矛盾冲突的同时,更值得注意的是佛教与儒、道之间的相互渗透和融合。这里,我们首先从佛教方面来看一下这种渗透和融合。佛教传入之初,为使中国人理解这一外来宗教的思想,借用了大量的儒、道所用的传统名词、概念来比附译释佛教的一些名词、概念。此即所谓“格义”的方法。如,以无释空,以三畏(《论语·季氏》:“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拟三归(归依佛、法、僧),以五常(仁义礼智信)喻五戒(去杀、盗、淫、妄言、饮酒)等。这种借用现象,在对外来文化的传译初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由于佛教传入初期,人们对其了解不深,这种名词、概念的借用,也就给一般人带来了不少的误解。而这种误解,也就使儒、道的思想渗入了佛教之中。陈寅恪先生在其所著《支愍度学说考》一文中,举出《世说新语》刘孝标注所引当时般若学中的心无义曰:“种智之体,豁如太虚。虚而能知,无而能应。居宗至极,其唯无乎?”然后评论说:“此正与上引《老子》(“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易系辞》(“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之旨相符合,而非般若空宗之义也。”陈先生的评论是很深刻和正确的。 如果说,这种初期的融入尚是不自觉的话,那末后来佛教为了在中国扎下根来,则进行了自觉的、主动的融合。首先在译事方面,佛教学者总结了“格义”法的缺陷,以及在翻译中过分讲求文辞,而忽略其思想意义等问题,主动积极地吸收和提倡玄学“得意忘象(言)”的方法,以领会佛典所传达的根本宗旨和思想精神。正如东晋名僧道生所说的:“夫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自经典东流,译人重阻,多守滞文,鲜见圆义。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高僧传》卷七)又如,东晋名僧僧肇,深通老庄和玄学,他的著作《肇论》,借老庄玄学的词语、风格来论说般若性空中观思想。在使用中国传统名词和文辞来表达佛教理论方面,达到了相当高妙的境地,深契忘言得意之旨。所以说,玄学对于佛教的影响是很深的,它在连接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起了重要的桥梁作用。当然,反过来佛教对于玄学的影响也是十分巨大的。两晋之际,玄学家以佛教义理为清谈之言助,已在在皆是,所以玄佛融合成为东晋玄学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 在中国儒、道、玄思想的影响下,原印度佛教的许多特性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诸如,印度佛教杂多而烦琐的名相分析,逐渐为简约和忘言得意的传统思维方式所取代;印度佛教强调苦行累修的解脱方法,则转变为以智解顿悟为主的解脱方法;印度佛教的出世精神,更多地为世出世不二,乃至积极的入世精神所取代,等等。而在理论上则更是广泛地吸收了儒家的心性、中庸,道家的自然无为,甚至阴阳五行等各种思想学说。正是经过这些众多的变化,至隋唐时期,佛教完成了形式和理论上的自我调整,取得了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协调,形成了一批富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宗派,如: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等。佛教终于在中国扎下了根,开出了花,结出了果。与此同时,佛教的影响也不断地深入到了人们的日常衣食、语言、思想、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医学、天文等各个方面。至此,佛教文化已成为整个中国文化中可以与儒、道鼎足而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唐宋以来的知识分子,不论是崇信佛老的,还是反对佛老的,无一不出入佛老。也就是说,这时的佛教文化已成为一般知识分子知识结构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想真正了解和把握东晋南北朝以后,尤其是隋唐以后的中国历史、文化,离开了佛教是根本不可能的。 五、佛教文化在中国的生根和发展,对于中国传统的儒、道思想也发生了深刻的影响,促使它们在形式和理论上自我调整和发展更新。 由于汉末道教的创立和发展,此后道家的问题变得复杂起来了。道教是在杂糅原始宗教、神仙方术、民间信仰等基础上,附会以道家老子思想为理论依托而建立起来的。后来又受到佛教的影响,仿效佛教的戒律仪轨、经典组织等,使自己不断地完善起来。道教尊奉老子为其教主,以老、庄、文、列诸子的著作作为最根本的经典,如尊《老子》为《道德真经》,尊《庄子》为《南华真经》,尊《文子》为《通玄真经》,尊《列子》为《冲虚至德真经》等。所以,就这方面来讲,道教与道家是密不可分的,因而在人们平时所称的儒、释、道中的道,一般都是含混的,并不严格限定它是专指道家还是道教。 其实,道家与道教是有根本区别的。简而言之,道家是一个学术流派,而道教则是一种宗教。先秦道家,尤其是老子倡导的自然无为主义,在描述道的情况时说:“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老子》四章);而在称颂道的崇高品德时则说:“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同前六十四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同前五十一章)等等。这些论述,在当时来讲更是具有一定的反宗教意义。即使在道教问世之后,道家与道教无论从形式上或理论上也还是有区别的。如魏晋玄学家王弼、嵇康、阮籍、郭象、张湛等人所发挥的老、庄、列思想,人们绝不会说他们讲的是道教,而必定是把他们归入道家范畴。反之,对葛洪、陶弘景、寇谦之等人所阐发的老庄思想,则一定说他们是道教,而不会说他们是道家。这倒并不是因为葛洪等人具有道士的身份,而主要是由于他们把老庄思想宗教化了。具体说,就是把老庄思想与天尊信仰、诸神崇拜、修炼内外丹、尸解成仙等道教的种种宗教寄托和目标融合在一起了。而这些在玄学家所发挥的道家思想中是找不到的。以此为基准去判别汉末以后的数以千计的老、庄、文、列的注解释义著作,那么哪些应归入道家,哪些应归入道教,应当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当然,这种分辨并不涉及这些著作的理论价值的高低评价问题。事实上,在佛教理论的刺激和影响下,道教理论从广度上和深度上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不少道教著作在一些方面对道家思想有很多的丰富和发展,有的甚至对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也是有贡献的。 总之,所谓儒、释、道中的道,包括了道家和道教。即使当人们把儒、释、道称为“三教”时,其中的道也不是单指道教。(这里需要附带说明的是,中国传统上所谓“三教”的“教”,其含义是教化的教,而不是宗教的教。)所以,当我们总论“三教”中的“道”时,既要注意道家,也要注意道教,不可偏执;而当我们研究和把握某一具体的著作或思想家时,则应当分清它究竟是道教还是道家,不可笼统。 儒家思想理论在佛教的冲击和影响下,也有很大的变化和发展。如上面所提到的,东晋以后佛教思想就深入到了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尤其是宋元以后的知识分子无一不出入于佛老,这些都还只是现象上的描绘。其实,佛教对儒家最主要的影响是在于它促使儒家对发展和建立形上理论的深入探讨。与佛教相比,原始儒家在理论上更注意于实践原则的探讨与确立,其中虽也有一些形上学的命题,但并没有着意去加以发挥。所以在形上理论方面,原始儒家甚至还不如道家。佛教传入后,它那丰富深奥的形上理论,给儒家以极大的冲击和刺激,一度还吸引了大批的优秀知识分子深入佛门,去探其奥秘。而且,确实也由此而涌现出一批积极探讨形上理论的儒家学者。唐代著名学者柳宗元,在评论韩愈的排佛论时说,韩愈给佛教所列的罪状,都是佛教中的一些表面东西,至于佛教内所蕴含的精华,他根本不了解。所以说:韩愈完全是“忿其外而遗其中,是知石而不知韫玉也”。实际上,“浮图诚有不可斥者,往往与《易》、《论语》合,诚乐之,其于性情奭然,不与孔子异道。”(《柳宗元集》卷二十五《送僧浩初序》)这段话表明,柳宗元透过儒、佛表面的矛盾,看到了佛教理论有与儒家思想相合之处,其见地显然高出韩愈一筹。其实,韩愈虽强烈排佛,但也不能完全摆脱佛教的影响。他所标举的儒家道统说,与佛教的判教和传灯思想不能说全无关系。 人们常把宋明理学的萌发,推求于韩愈及其弟子李翱。韩愈对宋明理学的影响,主要在他所标举的儒家道统说。而李翱对宋明理学的贡献,则在于他指出了一条探讨儒家心性形上理论的途径。在韩愈那里,还是遵循比较传统的儒家思路的,即更注重于具体道德原则的探讨。如他在《原道》一文中说:“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对佛、老的去仁义而言道德大加批评,流露出了他对探讨形上问题的不感兴趣。然而,他的弟子李翱则对探讨形上理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受佛教的影响,作《复性书》三篇,以探求儒家的形上理论。他在说明他作此文的意图时说:“性命之书虽存,学者莫能明,是故皆入于庄、列、老、释。不知者,谓夫子之徒不足以穷性命之道,信之者皆是也。有问于我,我以吾之所知而传焉。遂书于书,以开诚明之源,而缺绝废弃不扬之道,几可以传于时。”那末,他所发掘出来的发挥儒家性命之道的书,是些什么书呢?从他在《复性书》中所征引和列举的看,主要是《易》和《中庸》。以后,宋明理学发挥儒家性理之学以与佛教抗衡,其所依据的基本经典主要也就是《易》和《中庸》等。开创理学的北宋五子(周敦颐、张载、邵雍、程颢、程颐),无一例外地都是借阐发《易》理来建立自己的理论的。理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则进一步通过系统的阐发,又把“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也提到了儒家阐发“性命之道”的基本典籍之列。所以把宋明理学的萌发追溯到唐代的韩、李是很有道理的。 六、综上所述,中国文化中的儒、释、道三家(或称“三教”),在相互的冲突中相互吸收和融合;在保持各自的基本立场和特质的同时,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三家的发展历史,充分体现了中国文化的融合精神。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到19世纪中叶以前,中国文化一直延续着儒、释、道三家共存并进的格局。历代统治者推行的文化政策,绝大多数时期也都强调三教并用。南宋孝宗皇帝赵昚说:“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转引自刘谧著《三教平心论》卷上)这是很具代表性的一种观点。所以,当人们随口而说:中国文化是儒家文化的时候,请千万不要忘了还有佛、道二家的文化,在国人的精神生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我们说,中华人文精神是在儒、释、道三教的共同培育下形成的,这话绝无夸张之意。

道佛两教,一个是中土文化,一个是外来文化,但两者在中国哲学、宗教发展史上,却有着大致相同的兴衰经历。佛教于东汉时期传入中国,道教亦在此时发生,二者又都经魏晋南北朝的蕴酿发育,到隋唐而繁荣并盛。此种情形,历来引起人们的浓厚兴趣,尤其是两教之间的相互抗争、互不相让的关系备受研究者的关注和探究。然而,在互不相让的另一面,是相互融摄,这是二者得以并存,进而繁荣共昌的主要原因,亦是道佛二教关系的一个极重要的方面。 一、道教摄取了佛教的名相术语 道教在建构自己的辨思哲学时,大量地吸收了佛教的方法和范畴,然而这些范畴却是根据道教自身的需要进行改造的。隋唐的道教学者一方面发挥道教的兼容特性,深入纳佛;另一面他们的道教主体意识也很强,他们要因循其本,再博采他说。他们的主旨是,借佛教的名相术语阐扬老庄的思想,进而使老庄思想根据宗教发展的实际需要得以提升,达到安身立命的目的。 (一)佛性说。道教有“道性说”,佛教有“佛性说”。把宇宙本体作为某种抽象的本质来看,并非佛教的独创,早期道家把道确定为万物的最高规定性,已经具备了这种抽象力。然而,“道法自然”,道“出于自然”,当“自然而然”被理解为道的最基本特性并与人性论联系起来时,“道性”便应运而生,道性即指人性之“自然”。这在东汉时产生的《老子想尔注》中就明确地表述出来了: “道性不为恶事,故能神,无所不作,道人当法之。”(“道常无为而不为”注) “道性於俗间都无所欲,王者亦当法之。”(“无名之朴,亦将不欲”注)“不为恶事”,“与俗间都无所欲”,就是要顺其自然而然道性,“道常无欲,乐清静,故令天下常正”(“无欲以静,天地自正”注)。道教发明了“道部”,却没有很好的发挥,被六朝时期蓬勃兴起的佛性说取而代之。佛教自竺道生倡“一阐提人皆有佛性”说以来,加上《大乘涅盘经》被翻译过来,佛性说逐渐成为佛学主流思想。其谓“佛性”,乃指“真如法性”,即抽象的宇宙本体。作为一种本体论学说,它是将印度诸法实相说结合魏晋玄学本体论而产生的。作为一种修道论,它关心终极的抽象宇宙本性与有生灭的具体的人物有何关系,真谛翻译的《佛性论》说: “问曰:佛何因缘说于佛性?答曰:如来为除五种过失,生五功德,故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 六朝到隋唐,道教大讲道性说,确实接受了佛性说影响。但道教并不在本体论意义上,而是在修养论方面接受了佛性说。魏晋六朝,道教奉行外丹学说,其中虽有修炼身心的内容,其主要目的只在于以清静不动之心神迎受永恒不朽的道,并没有明确地认定客观的道与主观的精神有着某种直接同一性,而佛性说却完成了这方面的论证。道教本来讲道体论,但为了说明道体与人性之间的关系,也提倡道性说。《常清静经》强调“真常得性”,《升玄经》主张“思维分别,得其真性”,《云笈七签·仙籍理论要语》主张“道性常一不异”。孟安排《道教义枢·道性义》更明白地表明了道性说与佛性说之间的内在联系: “道性以清虚自然为体,一切含说,乃到畜生果木石者,皆有道性也。究竟诸法正性,不有不无,不因不果,不色不心,无得无失,能了此性,即成正道。自然真空即是道性。” 这不仅说是一切物类都具道性,也明确提出,人如能反躬自修,了却本性,就能通道成仙。王玄览《玄珠录》既讲“道体”,又讲“道性” “诸法若起者,无一物而不起,无一物而不忘。忘自众生忘,道体何曾忘?道之真实性,非起亦非忘。” 道体是道之本然体,道性是道体潜在于人与物中的具体属性,故人能修性,就能体道。不过,道教的道性说不仅仅吸收了佛性说,也吸收了儒家的心性说。儒家讲尽心知性知天,基本立意是主张从一念之初的本心达知本性。庄子主张“致道者忘心”(《让王》),“两忘而化其道”(《大宗师》),就是以冥化自然作为体道知道的途径。而这在时间上先于佛教天台大师湛然提出的“无情有性”说。同时,道教主张以常清静心识性体道,即是把常清静心作为常清静之道作同一体来看待的。在早期道家看来,常清静、自然而然乃是道的最根本特性;在道教看来,人心能常清静,自能识道性。道教在讲求道性说时,也讲求道体说,还讲心与身的一致,不象佛教天台那样舍身求性。 (二)因待、境智与本迹的论辨术。道教在发展自己的思辨哲学时,从佛教中借用了许多术语,如“智境”,王玄览说“道在境智中间,是道在有知无智中间。”(《玄珠录》)成玄英说:“道是虚通之理境,德是志忘之妙智,境能发智,智能克境,境智相会,故称道德。”(《道德真经开题义》) “圣人空慧明白妙达玄理,智无不照,境无不通。”(顾欢《道德真经注疏》“能无知乎”疏)又如“本迹”,唐玄宗说: “摄迹归本,谓之深妙,若住斯妙,其迹复存,与彼异名先进无差别,故寄又玄以遣玄,欲令不滞于玄,本迹两忘,是名无住,无住则了出矣。”(《御制道德地经》“玄之又玄”注)再如“观照”、“定慧”,孟安排说; “二观者,一者气观,二者神观。既举神气二名,具贯身心两义,身有色象,宜受气名以明定;心无难测,宜受神名以明空慧。故《本际经》云:气观神观,即是定慧。”(《道教义枢·二观义》) 唐代的道家、道教不仅借用佛教范畴,也运用道家、道教固有的术语展开论辨,如张志和关于“同乎时”、“异乎时”的论辨说: “今有之忽无非昔无之未有,今无之忽有非昔有之未无者,异乎时也。若夫无彼无有连既往之无有而不殊无此有无,合将来有无而不异者,同乎时也。异乎时者代以为必然会有不然之者也,同乎时者代以为不然会有必然之者也。”(《玄真子外篇》)又如杜光庭关于同异关系的论辨: “道德不同不异而同,而异不异而异,用辩成差不同而同,体论惟一。……知不异而异无所可异,不同而同无所可同,无所可同无所不同,无所可异无所不异也。”(《释疏题名道德义》) 诸如此类的论辩颇绕口舌,在格调上不仅类似庄子、公孙龙的辩术,也足可与佛教的论辩相匹敌。唐代的许多道家奇书,如《化书》、《无能子》、《谗书》等,都具此特点。道教还发展了一些自己的新术语,如因待、互陈、体用双举,等等。 (三)双遣方法的动用。非有非无,不落两边的双遣方法是龙树《中论》所阐述的基本思想,意谓执著于有是滞于有,遣有归无是滞于无,既非有,又非无,才是中道。运用在主客关系中,就是既遣他执,又遣我执,两边不落。这种方法在六朝、隋唐的佛教中有着广泛影响。道教在根据《老子》“玄之又玄”阐扬重玄哲学思想时。借用了这种方法。成玄英、李荣把佛学的非有非无称为“玄”,把非非有、非非无称为“重玄”。《天隐子》在阐发《庄子》“坐忘”观点时,也借用了双遣方法,外遣物境内遣心智,两边不落,心泯合于道,所谓“彼我两忘,了无所照”。 隋唐道家、道教学者在建树自己的形上学时,借用了佛教的术语与方法,发展了自己的术语,不仅有了辨思的外观,的确也有了辨思的高水准。但从严格意义主讲,道教虽然有了辨思的哲学,却仍然没有动用印度佛教的因明逻辑方式,尤其是没有采纳佛教的立破辨术,道家、道教原先的非逻辑特性并无根本改变,而且随着内丹学说的兴起发展,隋唐形成的辨思哲学没有沿着辨思的方向继续发展,而是服务并融铸在内丹学说中,进一步朝着“契思”与神秘主义方面发展了,其结果仍然是寓辨于不辨之中,这是道教在与佛教徒的论辩中总是“辩”不过佛教徒的一个基本原因。 三、佛教摄取了道教的思维方式 佛教在魏晋时期,曾以格义的方式大量地袭取了道家的概念、范畴,带有显明的玄学思想色彩。东晋以后,随着佛经大量被翻译过来,佛教则努力摆脱玄学的影响,尽可能地少用道家典籍的范畴、概念,同时攻斥道教袭取了佛学的范畴术语。到隋唐,佛教宗派林立,不仅气象博大,也显得根柢深厚。从表象上看,佛教于道家、道教无所取焉,其实不然。除唯识宗属于原本的印度佛教之外,其它几派皆是在中国文化土壤上生成的,它们用以标其思想宗奉的是中国文化与印度文化的混合再生品,这是佛教中国化的历史必然。仅仅从范畴徵引上难以看得出佛教从道教那里袭取了什么,但从思想内涵及其思维方式来看,则可清楚地了解佛教从道教那里袭取了什么东西。对此。梁启超曾说:“惟有一义宜珍重声明者,则佛教输入非久,已寝成中国的佛教,若天台、华严、禅宗等,纯为中国的而非印度所有,若三论、法相、律、密诸宗,虽传自印度,然亦各糁以中国的特色,此种消化的建设的运动,前后经教百年而始成熟。”(《饮冰室专集之五十八·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影印。) (一)“出世”中的“在世”。原本的印度佛教乃是一种高蹈出世精神的宗教,把“不得参预世事,结好贵人”的佛陀遗训作为代代相因的传统,因之,出世就是要断绝一切俗缘,不得对现世有纤毫的回眸,不认六亲,不敬王侯。然而,当佛教传入中国并要立根中土时,它就不能不作出让步,慧远《沙门不敬王者论》中已有调和中土与西土、方内与方外矛盾的意愿。在佛教与中国固有文化传统的反复冲撞中,佛教家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依国主,法事难立。”而在宗教教义上公开认同的,便是在中土产生的经典《大乘起信论》。《起信论》的最基本思想是:“一心二门论”,“一心”即“众生心”,“二门”即“真如门”,“生灭门”。《起信论·立义分》说: “摩诃衍者,总说有二种。云何为二?二者法,二者义。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心则摄一切世间法、出世间法。依于此心,显示摩坷衍义。” “显示正义者,依一心法,有两种门。云何为二?一者心真如门,二者心生灭门,二门皆各总摄一切法。” 此“众生心”即不是单指佛性,真如,也非单指个体之心,生灭现象,而是佛性与人心、本体与现象(用)、圣与凡、净与染、绝待与相待、出世与在世等的和合。在这种和合精神原则下,佛教徒既可追寻超越的、形而上的终极境界,也可“随顺”对世间表示出普遍的关怀。《大乘起信论》自隋初流布开来,对隋唐诸宗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天台、华严、禅宗等立宗分派多从中禀承一端,如天台的“性具”论,华严的“理事圆融”论、“功德本具”与“随缘不变”论,禅宗“真如是念之体,念是真如之用”的体用论,都普遍地带有和合世俗的特点。 佛学与儒学,一个是极端的出世学问,一个是极端的入世的学问,《起信论》在调和出世与入世的关系时,显然撷取了儒学叩共两端而竭焉的中庸观点,但作为一种出世宗教学说与入世的官方正统学说,相距甚远。佛教与道教的关系不同,一来两者都是出世的宗教,二来两者又都在国主面前争宠,在民间争夺地盘,因而既要互相攻斥,又要互相效仿。道教虽然也常为出世与入世问题困扰,却先天地带有世俗的特点,老庄“无为”与“离世异俗”的学说根本不曾放弃“无不为”,不曾放弃此岸世界,道教的早期经典《想尔注》、《河上公章句》及《太平经》都蕴含了“道不遗人”的精神内质。《起信论》作为中国化的佛教的产物,自然极方便合理地从道家、道教那里袭取了这种精神内质,而且,在相互争高低的过程中,也竞相表现出现世的关注情怀。 (二)相对主义的方法论。华严宗宗奉《华严经》,然而经杜顺、智俨、法藏等阐扬出来的华严思想与本经也有大的异趣,华严诸师在发挥理事无碍观点时,接受了法相从印度译过来的《庄严经论》、《佛地经论》的影响,〔①〕又接受了《大乘起信论》的影响,还接受了庄子思想影响,是中印佛学在新历史条件下的产物。隋唐诸宗派中,除法相宗之外,就是华严宗最讲究辨术,它是把印度的方法拿来论辩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问题,如体用,理事等。理事圆融的观点依据物无自性,依他缘生的观点,所谓:“依他中虽复因缘似有显现,然此似有,必无自性,以诸缘生,皆无自性故。”(《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卷四)从物无自性中,引出事事无碍,理事无碍,从而一多相即,远近相即,大小相即,如法藏所说: “且如见高广之时,是自心观作大,非别有大;今见圆尘小之时,亦是自心观作小,非别有小。”(《华严经义海百门》) 这与庄子《齐物论》小大之辩如出一辙。《庄子》从相对主义观点出发,认定一切事物的一切性质只有相对性、暂时性,皆属观察、认知的角度不同而造成的,“固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大小”(《秋水》)。也就说万物自身没有确定的规定性。华严宗接受了《庄子》思想是毫无疑问的。 (三)整体性原则与“悟”的思维方式。禅宗的兴起,乃是一次佛教的革新,意味着佛教完全中国化的完成。从菩提达摩“藉教悟宗”,至慧能“不立文字”,神会“呵佛骂祖”,再到“德山棒”、“临济喝”,贯穿着一个基本的思想路线,即从印度佛教的繁琐逻辑证论与主客二元对立中解脱出来,以简捷明了的悟通方式实现主客体的绝对同一,如铃木大拙所说的那样:“禅宗与依靠逻辑与分析的哲学体系全然不同,甚至可说它是建立在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基础上逻辑哲学的立物。”〔②〕禅宗之所以诽毁逻辑,是因为:在禅宗看来,逻辑的方式不仅使主客二元对立,而且也将真理肢解了。真理(佛性)是统一的整体,需用一种非逻辑的超常的、整体的悟通形式才能认知。所以禅宗突出“识心见性”,认定主体之心与客体之性本来同一,能识得整体之心即能见得整体之性,所谓:“故知一切万法,尽在自心中,何不从自心顿现真如本性?”(《坛经》)而要做到这一点,靠逻辑的理性的方式是永远也达不到的,此岸与彼岸虽都只存于心性,却要靠一个“悟”,而悟则顿悟顿见,即整体性的一次性把握。所谓“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故名顿渐”(同上),即是说,真如法性是一个整体,只能整体地体认,人有利钝差别,须行渐修,但渐修并不是把整体的真理分次认知,而是经过渐修,提高,开导其智识,令其开悟,一次完成。“棒喝”的目的也正在于此。道教一向持天地人的“三一”模式,主张天人一体,道气一贯,道教修炼的目的在于泯合主客,感通道体。在老子、庄子那里,最高和本体——道乃是不可分的整体,无论老子讲“道者同于道”,进是庄子强调“正容以悟”,都是要求以整体的心态把握完整的道体。这与禅宗有着显明的一致性。为了达到悟的境界,庄子主张“吾丧我”,禅宗要求“无念无相无住”,这也有着相承关系。此外,禅宗为了表明佛性与人心的直接同一性并非外在力量使其然,也借用道家的“自然”观念,如神会说:“僧家自然者,众生本性也。”“一切万法皆因佛性故,所以一切万法皆属自然。”(《荷泽神会禅师语录》)可以这么说,禅宗借助于类似道家的整体性原则,以简捷明了的悟通方式实现了主客体的绝对同一。 然而,即使禅宗吸取了道家思维方式,也仍不失其佛教本色,这从以下三点可以明白看出:第一、禅宗和整体性悟通方式包含着印度佛学精于辨思的特点,它通过辨而达到不辨。庄子哲学虽寓辨于不辨,但庄子是要放弃辨术的。第二、禅宗在泯合主客时,强调以心合性,身是“臭皮囊”,不能与心同于佛。庄子主张坐忘、丧我,则是要以身心合一的方式契合道体。第三,禅宗的“悟”是本心与佛性的一种直接同一,道教的“悟”虽也是道体本心的同一,却包含着“感通”的特点。至认中国第一个佛教宗派“天台宗”,作为“纯粹之中国佛教”〔③〕,其中自也不难找出与道家、道教的思想联系。

复制贴我对佛家和道家一些重要思想的理解(一)这两家的一些重要思想及我的一些理解古今中外没有谁不体会到人生的苦短与无常-生离、死别、疾病与孤独等。人们不外乎有两种途径来解决这些问题。一种是大力发展生产,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这种外求的方法;一种是象佛家、道家通过修炼自我这样的内求方法。事实上,抵御人生的苦短与无常是世上各种哲学思想、宗教思想产生的根源,当然也是佛家、道家思想的根源。我们知道摆脱人生的苦短与无常实现涅磐(这里"磐"字错误,应该是木字底而不是石字底,但我拼不出这个字)或称跳出轮回,成仙或称长生不死分别是佛家、道家的最终目标,从这方面来说,佛家、道家这两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们可以注意到涅磐、跳出轮回、成仙、长生不死,这些思想概念表面理解起来是容易的,可是实际上古今中外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其要求的境界,也就是这些思想境界与现实有很大的差距,从而使得它们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流于表面化、幻想化、神秘化与迷信化。而且佛家、道家那些已得道或已有很高的成就的先贤们由于所处时代本身的局限性,所以无论他们的道行有多高深,他们的认识、思想都或多或少的带有局限性,从而使得这两家思想本身就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我在这里并没有贬低这两家而抬高其他派别思想的意思。我认为世上任何派别思想都会或多或少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即使有那个派别声称他们以得到了宇宙的终极规律,但是他们敢说对于宇宙的无数层次面上的具体规律都已得到了么?所以说:道无止境。不承认这一点的人,很难得道。我认为总体上佛家、道家的哲学思想是科学的,而由这些哲学思想指导下进行的修炼或证道则是开发人类自身的科学方法。仔细分析比较佛家、道家的哲学及其修炼我们会发现惊人的相似之处,虽然它们的看问题的角度和表现形式不同。1、它们的出发点都是相同的,都是要摆脱人生的苦短与无常。2、它们的哲学是相似,原因如下:道学强调的是万事万物源于 "道",它认为"道"是无法形容的,是没有具体形态的,是恍恍惚惚的,可是你说"道"是恍恍惚惚没有踪影,在恍惚之中却有形象,你说"道"是恍恍惚惚没有形状,在恍惚之中却有实体,你说"道"是幽深神秘没有边际,在幽深之中却有极细微的东西。这样我们可以看到"道"有"无"和"有"的两重性,"道"不是"无"也不是"有","道"即是"无"又是"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正是对以上道学哲学的归纳,其解释如下:先解释"一"指统一的规律或太极或"无之极"或"物之极"("无之极"是无到了极限,"物之极"是物质聚集到极限,这时就是处于宇宙的爆炸点,这时时空没有意义、物质没有形状),"二"指对立统一的两方面即"阳" 或称"无"或称"物质的能量属性即变化属性、不确定属性" 、"阴"或称"有"或称"物质的惯性属性即不变化属性,确定属性","三"指对立统一的双方相互作用产生了第三方与对立统一的两方加起来为数三;那么这句话的含义就是宇宙运行规律产生无之极,无之极产生无和有,无、有相互作用产生中间产物,无、有与中间产物作用产生万物。以上对这句话的解释是结合宇宙的爆炸初期时万物产生过程的解释。这句话内容同样可以是适合宇宙其他运行时段的,事实上正是由于无、有或阳、阴或物的能量属性、物的惯性属性的相互作用与相互转化而导致的宇宙万事万物的生灭、成长衰弱变迁,而在这些变迁中正是道或规律这一无形的手在控制,所以说大道无形。佛学强调万事万物都是空或无即强调万事万物的变化运动或无常,它肯定的是"真我"的存在,每个人都有一个"真我"的存在,"真我"是无形无像,不去不来,不动不静,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既不在体外,也不在体内。从以上论述我们不难发现佛家、道家看问题的角度的不同。道家更侧重于客观,"道"这一概念就是客观化的,道德经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更是道家侧重于客观的明证。佛家更侧重于主观,认为除"真我"外其他都是虚相。但是在我看来佛家、道家的哲学是殊途同归的。这体现在对"真我"的理解上,我认为"真我"是人合于"道"的一种状态即道家的最高境界"天人合一",这也就是"真我"为什么不在体内、不在体外,并且与"道"一样无形无像。而且在后面我会阐述佛家在通向证得"真我"与道家通向证得"天人合一"的过程的最后都要经过前面提到的无之极境界,即佛家要达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或"有即是无,无即是有"的境界,还会阐述"真我"的不是无不是有这样与"道"相同的属性。这里我要说一下人知道"道"和人合于"道"的不同。在人认识宇宙及人相关活动这一系统中,主体是人,方法是人的实践,对象是宇宙及其规律。这一系统中,主体知道对象的规律即"道",并不意味着主体的实践活动就会遵循"道"来办事。而人合于"道"则意味着人的主客观相统一于"道"。在这一系统中,主体对对象的认识结果,是跟主体本身密切相关的,单纯的知道"道"只是人脑对"道"相对简单的反映,它与人合于"道"即人脑中的意识观念与"道"的彻底的整合形成的天人合一或真我的意识观念还是有本质差别的。所以知道"道"并不等同于证得"道"。3、它们的修炼各阶段的境界的相似。首先,佛家、道家各自证道的法门都很多,但基本原理都差不多。它们都认为是人的私妄阻碍了证道,因此证道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去妄,破执的过程。道德经云:"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佛家修炼重在一个"破"字,它认为只有不断的"破"除修炼各阶段对应的境界这些虚相,才能立更高层次的境界的相,才能不断前进。下面介绍、比较一下佛家、道家修炼的各基本阶段的境界,这里取两家比较典型的、比较完整的证道过程产生的境界。道家:筑基炼己、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里"气"指先天之气或体内阳气,而不同于空气、呼吸之气或体内阴气),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筑基炼己主要指补足体内的精、"气"、神以达到祛病健体、调和身心的目的;炼精化"气" 主要指将自身元精化为阳"气",使神"气"合一,又称"小周天"(以上这两步主要是针对后天亏损相对较严重的人说法,通过这两步的修行而补足后天亏损、返老还童、恢复青春);炼"气"化神主要指返还童体后,周身关窍进一步打开,经脉俱通称为"大周天",此时开始天人感应,人采太虚中的先天一"气"为之所用,结成大丹,可证肉体长生,神"气"相抟,进入混沌,如同胞胎婴儿,可称返童还婴。炼神还虚主要指由肉体修炼即命功大成、性功也有坚实基础(道家称此为仙功)转为精神修炼(性功或道功),此时涵养本命元神,归于虚无,谓之返婴还虚、真空炼形,元神出离肉体,谓之出神;炼虚合道又称"粉碎虚空",将先天虚无的元神,合于遍布万化、无所不在的大道。佛家:初禅、二禅、三禅、四禅(也称观无常)、对破空无边处定(也称观出散)、对识无边处定(也称观离欲)、对无所有处定(也称观灭)、对非想非非想处定(也称观宾舍)。初禅主要指执我之心已大为放松,使肉身的微观物质能与宇宙的精微物质大量交换,为转换色身的重要关键,由于身体禅触会得到快乐,心理上自然恬淡无贪欲;二禅主要指破初禅,初禅发生触乐时,身即明净,兼令心净,是为外净,二禅离觉观寻伺的垢,不以外尘,为之内净,内净也产生喜乐;三禅主要指身心进一步调整离开了二禅的喜乐对心的纷扰,因而从内心发出之乐,乐遍全身,全身毛孔、诸根皆乐,恬愉快乐,世间第一;四禅(或叫不动定或称观无常)主要指真定发生,心离诸念,心如明镜,离苦离乐,妄念断绝,不依于善也不依于恶,此时呼吸停止,出现真正胎息,证的四禅后,学一切事,随意成就,神通变化,亦由此出,故称为根本禅定;对破空无边处定(观出散)主要指破四禅,四禅中也有观空,但心粗时即可见色没有断绝色之束缚,观出散就是出离色心,依虚空消散自在,不为色法束缚;对识无边处定(观离欲)破观出散,一切爱著外境皆为欲,所以出散为欲,所谓离欲为离出散欲,此时破除虚空无边的观念,内观自心,不见一切,唯见现在的心识念念不住,过去心识已灭,未来心识将起,心识在时间上无限,在空间上广大无根,内心明利清静;对无所有处定(观灭)破观离欲,识处定时心缘无边,缘多易散怀且无论缘内还是缘外,皆非寂静,要破除,此时,不用内外一切境界,空无所依,怡然寂绝,生理上,诸脉心脏停止跳动,此是定相不是死相;对非想非非想处定(观宾舍)破观灭,即此时已离无所有这一想念故名"非想",但还是有"非有非无""离有离无"的细微观念存在,并未绝一切观念,故名"非非想",智者大师云:"非想是两者之对治,从初禅以来,但有偏舍,无有两舍,故未与弃舍之名。今此非想,既有双舍有无,故名弃舍,亦以此定,是舍中之极,故最后受名,若凡夫得此定时,谓之涅磐……"。从以上论述不难看出佛家、道家的修炼具有很大的相似性,然而由于佛家、道家的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又有所不同。佛家侧重主观,侧重对内心的修炼即相当于道家性功,当然也不完全一样。道家侧重客观,讲求实际,有一套完善的命功,性功修炼的方法。但是客观的看它们修炼过程可以看出,佛家的初禅、二禅、三禅与道家的筑基炼己、炼精化"气",基本对应的,这几个阶段分别时佛家、道家修炼者身体脱胎换骨的阶段也就是命功就要大成的,性功也打下坚实基础的阶段,此时由于侧重点的不同,佛家的性功成就可能大些,道家的命功成就大些;佛家四禅与道家的炼"气"化神对应,此时命功成就大成进入胎息阶段,佛家、道家可能继续保持各自的优势;佛家对破空无边处定(也称观出散)、对识无边处定(也称观离欲)、对无所有处定(也称观灭)与道家炼神还虚对应,此时都不约而同的脱离肉身修炼或命功而进入纯精神修炼即性功,并且采取的是性功向无之极的方向前进,佛家的观灭就达到了无之极的境界,道家在到粉碎虚空前那一刹达到无之极的境界;佛家对非想非非想处定(观宾舍)和炼虚合道又称"粉碎虚空"对应,此时它们分别证得"真我"或涅磐,"天人合一"的境界,从前的阐述可以看到佛家对非想非非想处定具有的就是非有非无的特性与道的特性吻合,从而可以看到"真我"或涅磐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的意识状态。在本节的最后我想说的是我对佛家、道家思想的理解可能有很大的错误,并且可能有很多地方很牵强,但是我希望大家能看到我写本节的出发点那就是我们可以先别急着否认那些古人的思想,让我们静下心来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找出其中的精华的、科学的部分,将之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下面的几节我想从另一个角度再进一步分析佛家、道家的修炼过程。对道不太了解,大概是顺应自然,提倡无为,因为“无”是“有”之始,“有”从“无”而出,所以无为而无所不为,以道生一……三生万物。佛教一方面讲因缘法,善恶报应,这是事。另一方面讲空,是说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变化的、不能做主的,所以是虚妄的、苦的,所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生灭灭以,寂灭为乐,这是理。佛教又分南传上座部和北传大乘佛教(中国除了云南信上座部,其他都是大乘佛教)。大乘佛教和道教的最主要区别:道向外求,合于自然。佛法向内,证得本心,万法唯心显现,山河大地皆是吾心(一视同仁,不偏不倚,不取于相);本心圆明清净,当下就是极乐净土。道教和佛教都对辩证法有研究,道因为无体,可长可短,用而不竭;佛以绝对平等,事理一同,圆融无碍。两教都是通过自己修行来证果,道成仙,释成佛(上座部最高为罗汉果,净土宗念佛往生极乐,也就像考大学,在“极乐大学”跟着阿弥陀佛“教授”完成“学业”,最终成佛)。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为一神教,神创世界所以要顺从唯一真神(道教认为世界是从混沌中来,“无”中生“有”。佛教认为世界是众生因为相同的业力,共同所感知的,没有一个创造者)。基督教认为人有原罪(亚当,夏娃被魔鬼诱惑,偷吃禁果,被赶出伊甸园,这就是原罪),人们要忏悔,信仰神,让神来帮你洗刷罪业,最后上天堂,重返“父”的身边,否则就要下地狱受苦。复制贴

从兴佛与毁佛看佛教中国化 佛教是否中国化,关键就是看它是否适应中国封建社会发生发展的状况。佛教的兴起,首先是统治阶级提倡的结果,然而佛教的发展,又和统治阶级构成矛盾,因而时常遭到禁断。 中国封建社会的矛盾一直很尖锐,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经常迫使人民群众铤而走险。统治阶级就是利用劳动人民绝望的心理,向人民推销精神毒品。东晋时期大臣庚亮认为佛教“殊俗参治,怪诞杂化”,用晋成帝的名义发布诏旨,限制佛教。大臣何充说:“有佛无佛,固是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寻其遗文,钻其要旨,五戒之禁,实助王化!贱昭昭之名行,贵溟溟之潜操,行德在于忘身,抱一心之清妙,……弊无妖妄,神道经久,未有其比也。”〔1〕这位大臣连佛到底有没有, 都断定不下来,却要鼓吹佛教,原因就是佛教禁断人们的欲念,不准百姓有生存的想法,忘却自身,为统治阶级服务,因而可以从思想上控制人民,有利于封建统治。这就是为什么统治阶级要极力提倡佛教。 东晋和南朝的大部分皇帝,都是提倡佛教的,到梁武帝萧衍时达到了顶点。萧衍总结了政权动荡的原因后说:“建国君民,立教为首”,寻找适合其利益的意识形态。萧衍一面大力提倡儒家以维护纲纪,一面又著书立说,宣扬佛教。据《梁书·本纪》记载,萧衍“笃信佛教,制《涅pán盘》、《大品》、《三慧》诸经,累数百卷,所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学,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主持编修了五千多卷译注经。萧衍还三次舍身同泰寺,由群臣用重金赎回,把佛教抬到了与孔子同样的高度。这种舍身行动,还有沈约等世家参加,形成一股逆流。 经过统治阶级的极力提倡,南朝佛教空前兴盛起来。桓云说:“京师竟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为之倾,名器为之秽黩。避役钟于白黑,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2〕一县有数千之众, 这还只是在东晋,萧衍时期,国家财力确到了“天府为之倾”的境地,一次赎身,就达一亿! 寺院经济的强大,削弱了封建国家控制的人口和土地,不利于封建统治,造成国库财富空虚。封建国家也多次禁断佛教,限制其无限制发展,其中以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周世宗三次规模最大。 太武帝崇信道教,听了大臣崔浩的意见,严厉灭佛。“后魏时,太武帝四征长安,以沙门多违佛律,群聚秽乱,乃诏有司,尽坑杀之,焚破佛像,长安僧徒,一时殊灭。自余征镇,豫闻诏书,之匿得免者十一二。”〔3〕这次打击,佛教损失惨重,只是由于达官贵人们的包庇,僧侣才没被杀光。但结果怎样呢?除了太武帝以外,北魏诸帝都是信佛的,到了他儿子手上,又开始恢复佛教的势力。太武帝时,平城仅有寺院约百所,四方6478所,僧尼共计77258人,势力并不很大。 半个世纪以后,宣武帝时,北魏就有寺院13727所,翻了一番。魏末, 洛阳一地就有寺一千余所,全国三万余年,共有僧尼达二百万人。〔4 〕而当时整个人口不足二千万。太武帝灭佛本身和寺院经济的庞大力量,恰好说明了佛教在北魏的巨大势力。 魏末到东魏和西魏,经过战乱,佛教的势力虽然受到打击,但动乱从另一方面又加强了佛教的扩张。北周武帝在继续进行了一系列巩固封建国家的改革中,宣布再次禁断佛教,这次解放了三百万人。 以上两次灭佛事件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太武帝以后佛教势力猛增,超过了原来几倍。周武帝灭佛以后,杨坚称帝的第一年,就“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而京师及并州、洛州等大都邑,并官写一切经,置于寺内,而又别写,藏于秘阁。天下之人,从风而糜,民间佛经,多于六经百十倍。”〔5〕试想, 佛教不适合中国的情况,保持印度的面目,怎么会以连绵不断的声势,不断高涨地存在数百年,并且历经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禁毁命令而不绝?这就说明了佛教反映了善良群众的痛苦愿望,在魏晋以后中国化了。 唐朝以后,佛教实际上成了为统治阶级制造理论根据的工具,介乎儒家之上。唐太宗本人并不懂多少佛经,却说“佛道玄妙,圣迹可师”,〔6〕僧侣从太宗开始享受的殊礼,如步迎玄奘,武后与神秀同辇。更是当时的“大儒”仰而不可及的。 唐武宗迷信道教,在宫中筑九天坛亲受道士赵归真符篆,在道士刘云靖等人的鼓动下,下诏“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佛教寝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7〕为理由禁断佛教, 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千人,收田数千万顷。这是封建国家对佛教的胜利。 唐中叶以后,社会动荡不安,禅宗发展起来。后周世宗时,为了加强国家财富和人口,以“节俭”为名,限制佛教的发展。世宗灭毁,是几次大规模灭佛运动中最宽裕的一次,保留了皇家赐匾的一万多所寺院,然而世宗灭佛的成就,却出乎意料的大。宋代建国以后,太祖太宗极力提倡佛教,编修整理佛教的经典,禅宗却不如唐时期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占主导的一席,僧侣数量尽管很大,却不过三十万人。佛教从此一蹶,不再复振。若按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适应中国情况的观点来看,在经济基础没有任何改变的宋代,中国化的禅宗怎么会让位于后起的理学呢?从这里,我们可以反证出隋唐佛教的中国化并不存在。 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在当时引起了震动,其震动所波及的文化领域(思想、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和阶层(从帝王到平民)极其广泛。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影响之大。今存的古寺名刹中有许多是建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如甘露寺、灵隐寺、云冈石窟、少林寺、寒山寺等等。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八万二千七百馀人;仅建康(今南京)一地就有大寺七百馀座。北魏末,寺院约三万馀座,僧尼约二百馀万人(见唐法琳《辩证论》卷三、唐道世《法苑珠林》卷一二○)。北齐一朝,在僧官管辖下的僧尼就有二百多万人,寺院四万馀座(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八《法上传》)。这么多的古寺名刹、石窟摩崖,充分证明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盛况。再从佛教与政治的关系方面来看,南朝历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笃信,曾四次舍身入寺。东晋名僧慧远与许多权要都有来往。北朝虽然有禁佛事件,但总的看来历代帝王还是扶植佛教的。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经为魏晋南北朝文学营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土壤。 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值得注意。相传曹植曾为月氏人支谦详定所译《太子瑞应本起经》。又游东阿鱼山,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通深亮,即效而则之。“今之梵唱,皆植依拟所造”,世称鱼山梵呗(《异苑》卷五)。谢安“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晋书·谢安传》)。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诗人,今存诗18首。他与许询、孙绰、王羲之等都有交往。慧远在庐山与谢灵运、刘遗民、宗炳等许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谢灵运是一位笃信佛教并懂梵文的文学家,他受竺道生影响著《辨宗论》,应慧远之请撰《佛影铭》,又撰《慧远法师诔》、《昙隆法师诔》、《维摩诘经中十譬赞》。(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慧睿传》载:“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十四音训叙》是他参加佛经的“改治”,向慧睿请教后所撰。张野也是“学兼华梵”(《莲社高贤传·张野传》)。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讨论佛儒,吟诗作文,并造经呗新声。这件事对沈约等人开创永明体诗歌无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约本人也是笃信佛教、精通内典的。著名的文学理论论著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馀年”(《梁书·刘勰传》)。编撰《玉台新咏》的徐陵与智者大师交往密切。江总曾从法则受菩萨戒,后又曾栖止龙华寺。杨炫之所撰《洛阳伽蓝记》记述北魏洛阳佛寺,是这个时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关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考察: 一、想象世界的丰富。佛教传入以前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无前世也无来世,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庄子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庄子·大宗师》)佛教带来了三世(前世、今世、来世)的观念,因果、轮回的观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观念。这样就把思维的时间和空间都扩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扩大了。人活着不但要考虑今世,还要考虑前世尤其是来世,今世的善恶是因,种下了来世的幸与不幸是果。用因果报应的观念解释人世间的许多现象,遂有了《幽明录》(刘义庆)、《冥祥记》(王琰)、《冤魂志》(颜之推)等笔记小说。维摩与观音的形象在这时建立起来,并对后代的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很值得注意。 二、故事性的加强。佛经中记载的大量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传入中国,并且流传到民间,加强了中国文学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来自佛经的,在这时的小说里改写为中国本土的故事,如(梁)吴均《续齐谐记》里所记“鹅笼书生”的故事。有的是印证佛教思想的中国本土产生的故事,如上述《幽明录》等书中大量的记载。南北朝时期,记载因果报应之类故事的小说大量出现,显然与佛教有关。唐代的俗讲与变文,导致了中国白话小说的产生,则更证明了佛教的深远影响。 三、反切的产生和四声的发现。关于反切产生的年代历不有不同的说法,以颜之推所谓汉末说最为可信:“孙叔言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颜氏家训·音辞》)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的事。在翻译佛经的过程中,梵语的拼音法启发人们去分析汉语的声音结构,分析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于是产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准确,就自然会发展到对汉字声调的注意。四声的发现,据文献记载,始自南朝宋代的周颙。但北齐李季节在《音韵决疑序》中已经说到:“平上去入,出行闾里,沈约取以和声之,律吕相和。”则似乎在此前民间已有四声之辨了。陈寅恪《四声三问》认为四声的发现与佛经的转读有关,虽然有学者质疑,其细节是否确切尚待进一步考证,但从大的文化背景看来,这两件事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四、词汇的扩大。随着佛经的大量翻译,反映佛教概念的词语,也大量进入汉语,使汉语词汇丰富起来。其中有的是用原有的汉字翻译佛教的概念,使之具有了新的意义,如“因缘”、“境界”等。有的是外来语的音译词,如“佛陀”、“菩萨”、“沙门”、“菩提”等。 五、文学观念的多样化。魏晋南北朝本是文学观念脱离儒家强调的政教中心说,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这与玄学有很大关系,而佛教中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关于象和象外的观念,以及关于形神的讨论,也丰富了文学观念。 以上为复制而来,仅为楼主参考而用,望能有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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